第41章

他阴沉沉地笑,“督公要顶着这一身骚味儿出去?”

杨贺脊背一僵,季尧说:“督公又何必露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难道你方才没尝着半点快活?”

他直勾勾地盯着杨贺两条修长的腿,皮肉白软,还留了斑驳的掐痕。

季尧舔了舔嘴唇。

杨贺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轻蔑,“季尧,你知不知道你看着我的眼神像什么?”

“和三年前一样,还是那么可怜,像一只流落街头没人要的野狗,满眼都是求人看求人疼。”

杨贺有一把金玉也似的好嗓音,温温软软的,咬字清晰,说出的话却刻薄又阴毒。

季尧看着他,没有说话。

杨贺摩挲着手腕的绑痕,这小子没轻没重,勒得死紧,挣扎之下红痕分明。

他说:“我愿意容忍你在我身上放肆,满足你那点可怜的欲求,你给我适可而止,若再得寸进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季尧一下子就笑了,他在床上坐起身,道:“公公当真只是满足我?”

他说:“你没有半点欲求?”

他露骨尖锐的目光落在杨贺下身,又划到那张冷落冰霜的脸上,少年人姿态懒散,支起了一条长腿,性器软了蛰伏着,尺寸却依旧可观。

杨贺对上他的眼神,烫着了似的,目光却鬼使神差地掠过季尧那根东西,心头颤了颤。

他年幼就净了身,寻常男人都该有的那东西于他而言,变得神秘而不可求。

越是不可求就越是偏执,大抵宦官对男人的yīn • jīng 都有几分不可言说的情绪。

无论杨贺再不愿意承认,他心中其实是有些痴迷于季尧的性器,那东西滚烫有力,硬起来粗野如肉蟒,勃勃而鲜活。

无论是季尧拿那东西插他的腿还是尿口,羞耻之余,都有几分扭曲而畸形的快意。

杨贺扬起下巴,冷冷道:“我是阉人,能有什么欲求,什么快感可言。”

季尧咧开嘴,说:“公公,欺人不自欺。喜欢就是喜欢,爽就是爽,就咱们两人何必遮遮掩掩。何况,能让公公快活,我开心得很。”

杨贺顿了顿,二人目光倏然对上,季尧站起了身,走到杨贺面前,声音轻佻又低沉,慢慢道:“其实公公说得也没错,我就是没人要的野狗,别人我都不要,我就要公公看着我,公公疼着我。”

“你若不看不疼我就逼着你看你疼。”

他伸手指摸着杨贺的脸颊,放软了嗓子,哄他一般,柔情缱绻地说:“只要公公给我我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给公公摘下来。”

杨贺低哼了一声,看着季尧,心脏最柔软处好像被人掐在手心里,他不解风情地哂笑道:“我要你的星星月亮做甚?”

季尧笑了一声。

杨贺说:“季尧,你喜欢我吧?”

他在问季尧,语气却肯定的。

季尧看着杨贺,微笑道:“我喜欢你,我永远喜欢你。”

杨贺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那我要你的命呢?”

季尧想了想,坦诚道:“我会先杀了你,再来陪你。”

第40章

元贞八年的夏天来得迅猛而毫无防备,沉闷又裹挟着权势倾轧的血腥气。

屋外蝉鸣不休,隐约的能听见小内侍说话的声音,你来我往的脚步匆匆,还夹杂着“爬高点儿”“给我递竹竿”的声音。

季尧一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杨贺嫌夏天蝉鸣聒噪,吵得他心浮气躁,就让那些小内侍爬树上去捕蝉。

盛夏天,一个个在树底下颠着脚,满头大汗,脸热得红通通的。

季尧侧耳听了听,笑着问杨贺,“公公这么着有用么?”

“聊胜于无,”杨贺趴在床上没动,几本折子被随意的丢在地上,季尧赤着胸膛坐在床沿,俯身捡起了随意地翻了翻,俱是弹劾杨贺,名列各项罪状,言辞凿凿。

“公公不如直接把树砍了省事,”季尧一边说,看着折子,屈指掸了掸,说:“结党营私,擅权乱政,不遵律令私立大狱,构陷忠良——”

他挑了几个字眼,笑了起来,“喏,还有这条,秽乱宫闱。”

季尧把折子一扔,凑过去掐着杨贺的脸颊,“公公和谁秽乱宫闱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