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杨贺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恨恨地瞪着季尧,受了莫大的屈辱一般,眼圈都红了,哑着嗓子求他,“殿下,求你,转过身去好不好——”

季尧不为所动,亲昵地拿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关乎公公所有的东西,我都想看。”

他伸手搂住杨贺的腰,亲了亲他的耳朵,一只手解他的裤带,“听话,我就看看,嗯?”

杨贺紧紧抓住他的手指,呼吸急促又重,脸上红了白,白了又红,气得身子都发颤。

季尧耐心地等着他,过了许久,杨贺才拿开了汗湿的手心,肩膀都落了落,好像恨不得将自己蜷缩起来。

季尧心中只觉得快意又怜惜,舌尖舔了舔他的耳朵,摸着黑,解了杨贺的裤子。林子里太黑,看不清晰,季尧退了步,却见杨贺受难似地叉开腿蹲了下去。

季尧嗓子发紧,怔怔地看着杨贺的背影,耳朵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清晰可闻。季尧深深吸了口气,别开了脸,往旁边又走开几步,突然听见有人叫了声,“殿下?”

他抬起头,下意识喝了声:“站住!”

季尧眯着眼睛看清了来人,对方年轻,一身锦衣卫衣裳,腰间别了把绣春刀,“萧百年。”

季尧不会武功,是真不会。

第34章

萧百年站在十步开外,跪了下去给季尧行礼,垂头说:“卑职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他跪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季尧说话,诧异地抬头,不过轻轻一动,就听季尧说:“跪着,别抬头。”

季尧心不在焉地看着萧百年,余光往后瞧,杨贺起了身,右手无力,笨拙地提着裤腰带,脸色煞白又有几分难堪,额头都出了汗,始终没有吭声。

季尧心头软了软,走过去抓住杨贺的手。

萧百年惴惴不安地跪在地上,他是循着季尧留的记号找来的,季尧留下的记号隐秘又乱,天色一黑,他找了许久才摸索过来。

突然,他听见一记耳刮声伴随着还有急促的呼吸声,顿时愣了愣,一抬头,就见杨贺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当朝炙手可热的大权宦面颊苍白,受了伤,狼狈得不行,眼底浮了层红色,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杨贺一见他,怔了怔,“萧百年?”

年轻的锦衣卫也有些愣,还有点恼怒和鄙夷。前些日子,锦衣卫彻查一桩贪污受贿案,此案是大案,又关乎世家,稍有不慎就会死在世家手中。

原本这桩案子是怎么也轮不到他区区一个百户的,偏偏指挥使让他去办这个要命的案子。

萧百年位卑人低,自然只能听命行事,心中却很是困惑,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是杨贺下的令。

可他根本不认识杨贺,不知道为什么,杨贺要置他于死地。

杨贺还以为萧百年早就死了,乍见他活着,还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儿,也有些错愕。不过须臾,杨贺心底隐隐有了猜测,他回头看向季尧,季尧挨了一巴掌,满脸阴郁地看着他,对萧百年说:“起来吧。”

萧百年说:“是,殿下。”

年轻的锦衣卫比杨贺上一回见他越发沉稳,面容俊朗,脸颊一道伤疤自眼尾豁开了半张脸,添了几分冷酷。

季尧道:“你身上带伤药了么?”

“殿下伤到哪儿了?”萧百年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此地离行辕尚有些距离,卑职先给殿下看看。”

季尧说:“督公受了箭伤。”

杨贺一言不发,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萧百年从头到尾都是季尧的人。

难怪上辈子锦衣卫临阵倒戈,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萧百年转头拥簇了新君登帝位。

这颗棋子藏得可真是深。

杨贺肩上的弩箭折断了,嵌入了肉里,季尧替他解下衣服,宦官皮肉白,是软生生的白,可怜地沾着血迹,那半截弩箭被血染红了,分外触目惊心。

萧百年说:“殿下,得将断箭取出来。”

杨贺一听脸色更白了。

季尧皱着眉毛,道:“你行么?”

“这样的外伤就是宫中御医处理得也未必有卑职好。”萧百年语气里有几分自傲,他打小入锦衣卫,刀口舔血,可以说是半个大夫。他看向杨贺,扯了扯嘴角,道:“不过取箭疼得很,就不知杨督公能不能受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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