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杨贺怒道:“季尧!”

季尧笑盈盈地说:“公公叫我名字真好听——”

“就是别这么凶嘛,”杨贺挣得厉害,季尧小腿上被他踢了一下,吃了痛,恍若未觉,反而低下了头,亲昵地蹭了蹭杨贺的鼻尖,“公公别挣,以前公公都不对我凶的。”

杨贺难受地别过脸,季尧攥着他的手腕,掐得死紧,膝盖也顶着他的腿,杨贺都不知这小子哪儿来这么大力气。

杨贺深深地吸了口气,忍耐道:“季尧,从我身上起来。”

季尧低声说:“公公真坏,让我看这些东西,把我弄得这么难受又不理我。”

“管杀不管埋,不厚道。”

他语气烂漫天真,甚至还带了一点儿笑意。杨贺发冠歪了,脸颊气得通红,整个人陷在床上,满床都是弄乱的春宫图册,一张一张冲击人眼球。可季尧却觉得,哪一张都没有杨贺这般yàn • qíng 。

杨贺直勾勾地盯着面带笑容的季尧,无端觉得脊背发凉,果然,这小子一直都在装模作样地骗他。

杨贺垂下眼睛,示了弱:“殿下,你弄疼我了。”

季尧没轻没重地攥着他的手腕,腕子都青了,留着掐痕,季尧看了眼,兀自笑道:“公公可真娇,怎么办呢,公公疼,我这儿也难受啊。”

他挺胯顶了顶杨贺,杨贺僵住了,如遭雷劈似的,呆了呆,季尧抓着他的手往身下送,贴着他的耳朵,软软地求他,“公公,帮帮我?”

那东西已经bo • qi了,鼓鼓囊囊的一团,委委屈屈拘在布料里,存在感十足。

季尧不要脸地抓着他细白柔软的手指去碰自己的东西,乍一碰上,季尧就喘了声,杨贺却猛的反应过来,一个用力,竟挣脱了开去,狼狈地下了床,凶狠地瞪着季尧。

季尧仍回味着他手指的触感,心里有几分惋惜,须臾,脸颊就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

杨贺气得胸膛起伏,骂道:“混账东西!”

季尧拿舌尖顶了顶发热生疼的面颊,笑了起来,“公公别生气嘛,我早同你说了,我不要旁人教我。”

杨贺站着,脊背挺得笔直,冷冷道:“叫你一声殿下,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你算什么东西!”

季尧不以为然,笑盈盈地说:“公公不装了?”

杨贺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眼神森寒,透着股子杀意。季尧心里没来由地有点儿疼,可这疼又夹杂着几分痛快,像是理应如此,这才是杨贺。

季尧道:“公公,杀了我,你这三年就白费啦。”

杨贺如看陌生人一般,看着季尧,面无表情地说:“那又如何,死了一个你,没人会在意。”

“就像公公当年杀那小宦官?”季尧坐直了身,眉眼弯弯,轻轻吐出两个字,“晚啦。”

“我告诉公公一个秘密,”他开心地靠近杨贺,杨贺却退了一步,他啧了声,说:“御林军里有谢家的人。”

“公公今日杀了我,明日天底下的人都会知道公公谋害皇室。到时候,公公还是会来陪我。”

第20章

常年打鹰,反被鹰啄了眼。

杨贺气坏了,这几年来,是他低估了季尧。诚如季尧所说,杀季尧事小,可杀了季尧,就是将这要命的把柄送到世家手上。

他这几年的经营就功亏一篑了。

季尧和杨贺不一样,他本就一无所有,什么都不在乎,更不在意生死。

这世上,无所顾忌的疯子最是难缠。

等杨贺彻底冷静了下来,细细回想这几年,他想,确实是他大意了。这三年,季尧是什么样的人,并非无迹可寻。

他自诩重生一遭,一切都在掌握,所以成竹在胸,有恃无恐。

季尧是最大的变数。

只怕,季尧不是最近和谢家才有接触,应当是早早就有了来往。否则,珍妃身亡后,他一个稚子,怎么能好好活到现在。

在他接近季尧后,季尧为了不让他察觉,自个儿断了和谢家的来往,在他面前扮可怜,让他一点一点降下防备。

杨贺不由得有几分胆寒。

季尧,如今才不过十六罢。

果不其然,没过两日,皇帝就“偶然”发现了冷宫里还有这么一个“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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