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的剑

 “我不介意你再发泄一会情绪。”小白在祝弦月的耳边道,“不过,你让我提醒你体能训练的时间到了。”

 “……切,知道了。”

 祝弦月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爬起来准备做仰卧起坐。

 她最近对着镜子照,震惊的发现自己肚子上好像出现了一点点肌肉的线条。

 小白还是有点水平的,他教给祝弦月的全都是从战场上多年总结下来的东西。

 他信誓旦旦的说祝弦月现在面对两个普通身手的大汉,能够毫不费力的放倒他们。

 但是祝弦月觉得小白可能是在扯淡。

 她做完了一组运动后,身上的汗都把衣服湿透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干净衣服。

 然后,祝弦月忽然想起来有件衣服还能穿。

 她到了自己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卧室门口,从门后挂钩上取下来一件黑大衣。

 这身黑大衣是那天从公园回来的时候,祝弦月穿在身上的。

 左舟给她的。

 祝弦月看着这件当时帮她遮身型立了大功的衣服,耸了耸肩,随便把它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她就拿着脏衣服出去洗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窗户上的风铃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

 “祝明月,拿个盘子过来!”

 “唉,来了。”祝弦月随手从抽屉里抽出来了几个盘子,拿着送了过去,一路小跑。

 “伙计,这边再来几瓶啤酒!”

 “唉,来了。”祝弦月又一路小跑着拿了过去。

 左舟靠在柜台那里看老电影,一边看,一边假装不留痕迹的观察着那边的无面。

 他其实已经观察这个人很长时间了,自从那天他进了饭店开始。

 左舟其实把无面弄回来,也未必没有就近观察的意思。

 他觉得这么多年来,如果真的说起对无面的了解,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深了。

 然而,他发现自己最近有点看不太懂无面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

 左舟这么多年,其实一直以来都清楚无面身上的一些特质。

 他曾经觉得无面一直到进了坟墓,这些特质都会像他那死脾气一样,跟着他一起躺棺材里。

 例如说,他那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扔下的死面子。

 首先,无面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有种奇怪的骄傲感。

 他是左舟这辈子见过的最骄傲的人。

 这种骄傲感,以前左舟每时每刻都能从无面的身上体会到。

 例如说,左舟就从来没在无面这家伙的嘴里听过“认输”,或者类似含义的词。

 他也从来没从对方的身上看见过任何流露出软弱的样子。

 无论何时何地,无面都像是理所当然会做到所有人中最好的那个一样,这在他的脑海里似乎是一个定式。

 无面好像特别拒绝在别人面前流露出那种软弱的样子,又臭又硬这个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反正……是这样没错。

 但是最近……

 左舟看着那个在餐馆里来回穿梭着的无面。

 无面好像变了。

 他自打上一次在公园里对左舟说了那样的话后,左舟就一直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诚然,他自己以前也没少被无面的那种理所当然的骄傲气个半死,毕竟他血红之手怎么说也是个天之骄子,结果每次遇到无面的时候,无面就总是用那种理所当然自己是第一的态度,左舟每次都气个半死。

 但是最近,无面真的不一样了。

 要说哪里不一样了……

 “老板,锅里炖的骨头现在能盛出来吗?”祝弦月突然凑到了左舟的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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