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傅燕迟默了下,突然看向门口,“七七,怎么回来了?”

 李蔷一顿,香烟摁进茶杯茶杯放到茶几底下,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扭头朝门口看去,才发现那里根本没人。

 青年笑声愉悦传来,李蔷回头,冷冷看着他。

 “月亮如果在这里,会很高兴,你是在意她跟七七的。”青年眼底带笑,语气却郑重认真,“岳母,我叫傅燕迟,未婚。我跟月凉现在的关系是,一切取决于她。”

 李蔷垂眸,眼底冷意稍霁,出口的话却依旧冷漠,“既然如此,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想让我帮忙说情?宋月凉的事跟我无关,我也管不着。”

 “如果真像你说的,她的事跟你无关,那岳母当初为什么要为了月凉伤人入狱?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傅燕迟凝视对方,眼神犀利,似能洞穿一切。

 当年月凉在医院出事后,李蔷冲去红枫别墅,最后被以持刀伤人的罪名判刑入狱。

 但是贵叔调查所知,当时李蔷下手极为决绝,分明是奔着要宋淳生的命去的。

 李蔷沉默片刻,嗤笑抬头,“宋月凉告诉你我是为了她伤人的?自作多情。我这种人,做任何事情只会为了自己。”

 顿了下,她冷声道,“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没精力玩母慈子孝的游戏。转告宋月凉,就当没我这个妈吧。”

 “为什么?”傅燕迟问。

 “因为我信命,宋月凉跟我命里相克。”女人起身,冷冷留下这句话,举步离开茶室。

 红泥炉子里的炭火还没熄灭,茶壶里咕噜声响不停,茶香从壶嘴溢出,氤氲满室茶香。

 傅燕迟看着面前没动过的茶杯,淡道,“岳母在山庄待的这几天,对月凉的事情应该大致了解,但是七七的故事,你一定没听过。”

 “当初你家保姆偷走七七,带回去当成筹码来养,打骂虐待是家常便饭。”

 “田家儿媳嫌弃七七是累赘,亲手把她推下了悬崖。”

 女人在茶室门口顿住,脚像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毫厘。

 傅燕迟执起茶杯,看着里面剔透茶水,眸色极淡,“月凉一个人撑了五年,她在慧园的房子里,全是吃空的药瓶,她有很严重的躁郁症。如果七七没回来,她会做出什么,可能岳母你那时候想管都管不了。人生无常,短短数十年,何必因为执念,跟自己过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