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死,网必破。

    当然,街上人少,也是有其他原因的,只是不便说。

    四合院后进院,东厢,厨房里,孙云梅麻利的给炉子里添了点煤,顺便还做上一壶水。

    当年杜蔚国请殷老六垒的火墙非常给力,不仅省火,而且还热得快,稍稍添了点火,整个房间里就变得暖洋洋的。

    干完这些,孙玉梅拍拍手站了起来,才刚转身,猛然见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面前。

    孙玉梅悚然一惊,手里的炉钩子吓得脱手垂落,却被不速之客手疾眼快的接住了。

    “妈,您别怕,是我,蔚国。”

    杜蔚国的声音响起,略带颤音。

    “蔚,蔚国?”

    孙玉梅瞠目结舌,还恍恍惚惚的下意识的看了看门窗,房门紧闭,窗户上结满白霜,啥也看不见。

    杜蔚国放下炉钩子,拉住她的手:“放心吧,妈,院里没人,也没人看见我回来。”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孙云梅终于回神了,仔细的打量一下杜蔚国,眼圈刹那绯红。

    “蔚国,你咋回来了?你从哪回来的?你咋瘦了这么多?”

    杜蔚国努力压抑住想要痛哭流涕的冲动,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我太想你们了,就偷偷跑回来看看,我没瘦,妈,倒是您清减了许多。”

    他这话不是胡扯,孙玉梅确实瘦了许多,原来还略显富态,现在瘦得脸颊都凹陷了。

    “我哪瘦了?对了,蔚国,你吃饭了吗?家里还有你留下的罐头,我给你~~”

    孙玉梅慌忙转身,她快忍不住泪水了,杜蔚国拉住她:

    “不用了,妈,我吃过了,家里都还好吗?”

    “好,都好,吃得饱,穿得暖,你的那些朋友和同事,一直都很照顾我们。”

    杜蔚国摇了摇头,语气低沉下来:“妈,你别骗我,我听说郝叔都没了。”

    “唉,都,都是命啊~”

    孙玉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的落了下来。

    “妈,采玉呢?”

    杜蔚国也哽咽了,声音干涩,一听这话,孙玉梅倒是反应过来了,连忙咬了咬嘴唇,硬生生敛住情绪。

    她心里明镜似的,杜蔚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突然回来,肯定是冲着杨采玉的。

    “采玉前几天被胡司带走了,说是要参与什么训练,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当当当!”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随即是巴特媳妇的爽朗热络的声音。

    “孙姨,在家没?家里刚做了疙瘩汤,我给您送一碗过来,巴特还整了点冻梨,给您尝尝。”

    孙云梅惊得魂飞魄散,瞳孔地震,快走几步迎到门口,语气惶急:

    “哦,哦,稍等,我这就来。”

    随后她猛地转身,刚要提醒杜蔚国赶紧藏起来,可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要不是干净的水磨石地面上留下了一对浅浅的脚印,孙玉梅甚至都怀疑是自己刚刚是出现幻觉了。

    今晚四九城也是阴天,云层压得很低,阴风呼啸,看样子马上就要下大雪了。

    城西,万寿路,有处独门独院的小院子,这是郭汉鸿家。

    “咳咳咳~”

    北厢房里,响起老郭剧烈的咳嗽声,他有些吃力的翻身,朝地上的痰盂里吐出一口带血的黏痰。

    一个正在给火炉添煤的小丫头,连忙起身,小跑过来扶着他躺下,还轻柔的帮他捋着胸口。

    小姑娘约莫十3,4岁,她急的眼圈都红了,泫然欲泣,语气焦急:

    “叔,咱这样拖下去也不是法子,你这咳得越来越厉害了,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老郭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虚弱的摆了摆手:

    “桂枝,我,我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一到冬天,晚上就犯病,等亮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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