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棍!

    说话间,他还涎着脸,伸出短粗的手指,朝胡桃代的脸上摸去。

    “滚!”

    胡桃代柳眉倒竖,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声音冷冽,花猪顿时如坠冰窟,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直到撞到了自己的手下马仔,花猪才踉跄着停住脚步,意识到自己露怯后,他顿时涨红了肥脸。

    混迹江湖多年,花猪多少也是有点眼力的,他看出胡家兄妹应该是刚才北边过来,衣着又简陋,肯定没啥跟脚,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撩拨,

    花猪颤抖着手指,指着胡桃代,恼羞成怒的吼道:

    “扑街!还特么是个带刺的,行,花哥我就喜欢你这样有个性的小妞,等会到了床上,剥光了,老子肯定让你欲仙~~”

    “啪!”

    满嘴喷粪的花猪,脸上突然挨了一记凶狠的大逼兜,几颗黄牙立刻脱离牙床自由飞翔,他的半张脸也瞬间就肿的没人样了。

    花猪被这一下抽懵了,胡三站出来,眼神凶戾的瞪着他,语气阴冷:

    “马上滚蛋,否则老子弄死你!”

    花猪晃了晃大脑袋,终于反应过来了,捂着火辣辣,肿成一片的脸颊,含糊不清的骂道:

    “冚家铲!你个扑街北仔居然敢打我!胶皮,马上吹哨子,喊人斩死他们!”

    马仔胶皮楞了:“喊人?老大,咱们的人都在元朗,再说了,也不能~”

    “呸!”

    花猪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在胶皮脸上,气得咬牙启齿:

    “扑街,你特么痴线啊!赶紧喊忠义堂的人!有人违反煞神的规矩,当街动手打伤了我,这事他们得管!”

    “哦,哦~”

    胶皮如梦方醒,抹了抹脸上的血水,忙不迭的转身跑开了,看着他跑远,花猪眼神阴鸷的盯着胡三,嘴里恶毒的骂着:

    “衰仔,你特么死定了,等你被忠义堂执法队带走,老子一定淦死这个大奈子~”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不过这次胡三却抽在了花猪的太阳穴上,他的眼珠子登时就充血凸了出来,随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被一巴掌抽死了!

    胡三可不是嘴炮,说到做到,shā • rén 而已,对他来说,如同吃饭饮水一样,稀松平常。

    花猪说得是客家语,语速又快,胡三只能听懂很少的部分,不过有些刺耳的关键字眼,他还是听懂了。

    这头肥猪,居然敢对他妹妹口出污言秽语,暴脾气的胡三可忍不了。

    别看他成天都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但实际上胡三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杀伐果断,真正发起疯来,连胡桃代都哆嗦。

    “花哥,花哥,扑街,花哥没气了!他被这衰仔给打死了!”

    花猪剩下的两个小弟,蹲下来摇了摇花猪,随后又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气了,顿时杀猪般的聒噪起来。

    “胡老三,你疯了,为啥下手这么重?简单教训一下不就行了吗?”

    胡桃代皱着眉头,只是轻声的质问了一句,并没有说什么重话,她知道胡三是动了真怒了。

    胡三冷哼:

    “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老五,咱们这次来港岛虽然是投奔姓杜的,但是咱们可不是要饭花子。”

    胡桃代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沉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

    此刻,街角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个胶皮已经带着一群黑衣人快步朝这边冲了过来。

    花猪的几个手下,顿时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告状了,胡三眼神凛冽,语气变得更冷了:

    “什么意思?既然咱们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那个姓杜的,那索性咱们就在港岛立棍,等他自己找过来呗!”

    立棍也叫立蔓,是东北那边的绿林黑话,大意就是扬名立万,闯出名声或者立下堂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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