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问那是天宿上仙的诘问之音。

面『色』一凛,一手挽过所有正在撕裂的经幡,一手悍然出招。

凌厉的身形疾光闪电,从『色』的经幡中一梭而过。

***

一切仿佛隔着生死轮回形成了一个圆……

花信肩背砸地,看着那道青衫长影带着杀招直贯下来时,心想,这一幕同数百年的大悲谷还真有几分相似。

原来当年云骇眼里所见,就是这样的场景——

亲眼看着负剑而下,穿过邪魔满身的黑雾,握着剑柄狠钉过来。

只是当年云骇被一剑钉穿时是笑着的。而今,却笑不出来。

总听那位爱徒抱怨“博仙首一笑着实不易,当真难倒我了”,始终颇有不解,直到此时才意识到,确实不易。

难为你了……

看着云骇从高处到咫尺,双眸却一眨不眨。

被杀招轰散灵识时,花信抬了一下手。

那只手碰到云骇背上的那一刻,灵识散飞尘。

***

云骇被飞尘『迷』了一下眼。

合了眸再睁,身下的泥石地面已然空了,那个布阵之人不见踪影。

这是死了还是逃了?

……

云骇有茫然,怔忪良久才站起身来。

数十道『色』经幡成了碎帛,在方才杀招的冲击之下推到了极高处,慢慢飘落下来。

云骇就站在那其中。

明明是接了传书,敬守职责来大悲谷除祸的。明明付的是邪魔,但却忽然陷入了空落落的茫然里。

四下环看一圈,忽然没了追找的兴致,一言不拆了藤蔓毁了邪阵。

那藤蔓被亲手连根拔起时,的心脏不知为何漏跳一下,那极不舒服的感觉来了。

抓着藤蔓,看着那上面盛放的花枝顷刻皱缩、枯萎,耷拉零落,与泥石混为一『色』,只觉得自的仙力也被抽离了一股似的。

蹙眉良久,掏了一封符书,凭空抓了笔在上面写划:「我在大悲谷碰到了一异事,想求教一二,不知仙首在灵台还是在宫府?」

将符书散出去,顷刻就收到了回音。

将符书展,上面是花信熟悉的字迹,写着:「灵台,正当事,有何异动?」

云骇神『色』松下来。

提笔回了一句:「碰到一个十分古怪的邪魔,说来话长,回去讲与你听。」

散了符书,不想再在这大悲谷底多留一刻,连狼藉都没清,便一个掠身离了。

***

萧复暄和乌行雪赶到大悲谷,跃进地底仙墓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乌行雪朝长谷深处掠去时,低声道:“我猜是将将晚了一步。”

尽管有所预料,但当们落到最深处,看到满地狼藉时,脸『色』依然沉了下来。

乌行雪环扫四周,道:“封家此,大悲谷亦是此,上面那位算得精准,时间也总掐得正好,不早不晚,永远只差一步。”

这永远只错失一步的感觉,与其说是戏耍,不说是惩戒。

仿佛灵台天道在借这一个一个地方,让们明,有争斗不能叫争斗,而是徒劳。

这就像在回答之乌行雪的责问——

它要世间有善有恶,便有善有恶。要世间生死常,就可以常。它要换个人间,那就谁都不能挡。

们一直试图将『乱』线上的灵王引过来,让方亲眼看一看那端倪。但灵台永远快们一步。

此下去,眼看着就要变成僵死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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