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气劲收回去,我不看了。”……

最初乌行雪觉得宁怀衫是个活傻子,得亏关起来了,否则留他跟“方储”呆在块儿,鬼都不知道会出什事。

但宁怀衫虎着、虎着,居然帮他们试出了点蛛丝马迹来。

萧复暄看着“方储”换了条廊椅坐下,道:“背直。”

这正是乌行雪想说的。

先前没有这明显,毕竟方储本身也不像宁怀衫,站、坐都算有样子,不会歪歪斜斜到处瘫。

但被宁怀衫这『乱』七八糟连“拱”几下,这点就突显了出来。

这人的站姿和坐姿简直算板正。

乌行雪道:“这种仪态照夜城可不见。”

就连乌行雪自己都跟这词不沾边,他清瘦挺拔,却远没到“板正”的程度。萧复暄倒是用得上,医梧生则稍稍文弱了。

总之,这种人少少跟仙沾点边,譬如……出身于仙门。

“难道是个新城主封薛礼?”乌行雪嘀咕着。

倒也不无可能,封薛礼确实是仙门出身,乌行雪被锁进苍琅北域后,他才叛出家门入了照夜城,保留着仙门的仪态习惯再正常不过。

而且照夜城的风吹草动必然避不过新城主的眼,雀不落何时封禁、乌行雪身边有没有人,宁怀衫进没进门,方储进没进门,想知道都非难事。

只是……

萧复暄道:“他手下无人?”

乌行雪:“怎可能?自然是有的。”

萧复暄:“何必亲身犯险。”

这确实是个怪处,雀不落对他来说绝对是个险境,没必要亲自混进来,万出了岔子得不偿失。

除非这人常年身居高位,从不把险境当险境。亦或是有不得不亲自来的理由。

如此来,乌行雪就更不想惊动对方了,想看看对方究竟奔何而来。

然而“方储”『性』子格外稳,另挑了处清净地方坐下,便再没有新的异动。不知是在等天黑,是在等什时机。

***

要说静观,乌行雪不会落下风。

当年灵王五感尽失能静坐三年,眼下等上时半刻、日两日,不过尔尔。

但真这转不转地盯着,又有傻。魔不想白瞎这时间,便问萧复暄:“医梧生边怎样了?”

萧复暄正要静心去探,就魔又道:“你灵识是如何探的,是像道影子跟着,是附着于人?”

修行中人似乎天生就懂这,灵识类神,灵魄类魂,修得深了,自然就运用自如。很少有人会问:你灵识怎用。

个成过仙又成过魔的人,在问凡人都很少会问的话。

萧复暄轻蹙了下眉,偏脸。

过了瞬又转回来,低亲了亲乌行雪的唇角。

乌行雪没反应过来,被亲得愣。吻温温热热,同天宿贯张狂的剑气和威压全然不同。

乌行雪被弄得有点痒,模糊的话里带着笑音道:“你灵识探的时候,有法子让我跟着看?”

他是有点不放心医梧生。

萧复暄让点点:“有。”

乌行雪:“当真?”

萧复暄:“嗯。”

“试试。”魔顺嘴提了要求:“同知同感种。”

天宿“嗯”了声,然后倏然放出了浩瀚气劲——

魔:“……”

“你等等。”大魔背抵着门,把抓住天宿的手腕:“不行,不来了。”

天半了……

他简直怕了这招了。

天宿倒是被他的反应弄得顿,薄薄的眼皮抬了下道:“只是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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