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兰若你疯了吗?!”……

“……滚!”

岳鱼七已在来的路上,山外柏杨山驻军也在『逼』近,更不必说小昭王和玄鹰卫们经一夜厮杀不拿到证据不死不休,老钟知道自己不能被这二位少爷耗着,当即将实情托盘而:“诸位弟兄别打了,这内洞极可能有岑雪明留下的证据,二位少爷不知其利害,难道诸位兄弟也不明白吗?!”

这话果然有效,曲茂手下的几名家将立刻住了手,曲茂见状不,大喊:“尤绍!”

尤绍是跟了曲茂十余年的贴身护卫,十忠心,可他的功夫再高,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敌得过洞十数人?

家将们袖手旁观,曲茂和章庭很快被涌上来的官兵拖开,老钟捡起地上的火把,疾步往内洞去。

内洞和外洞之间没有甬道,洞口阔大,借着火光,所有人清洞内搁放着的油罐,硝石已经掺了硫磺,被油纸包了搁在另一侧,遇火即炸。老钟小心翼翼地避开火硝,在油罐后仔细翻找,他很快发现了什么,在一个油罐后蹲下身。

油罐遮住了他大半身形,章庭竭力望去,过了会儿,只到他拿了一个烂木匣子来。

尤绍被自家的家将缠住,曲茂和章庭被官兵缚住了手脚,二人拼命挣扎,却怎么挣脱不开,眼睁睁着老钟步内洞,将烂木匣子往地上一扔,拿着火把便往木匣上去。

章庭目眦欲裂,高声斥道:“钟参将,你一错再错已经罪无可恕,如果如实呈交证据,尚能留得一个全尸,若你就地毁证,当诛——”

话未说完,身后忽然飘来一阵风。

洞门刹那大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刹那间掠过众人,在火把即将触到木匣前,劈掌往老钟胸口一推,弯身勾手拾起木匣。

老钟也是习武之人,了这一掌,整个人脱力一般朝内洞飞去,“砰”一声撞到油罐上,几个油罐应声而碎,火油顿时淌了一地。

岳鱼七忍不住“啧”一声,刚才太着急了,忘了控制力道。

他又疾步往内洞掠去,在老钟手上的火把触碰到地上的火『药』前,将火把一把躲过,抬手往洞外扔去,随后章庭和曲茂道:“两位小兄弟,多谢了。”

章庭和曲茂目瞪口呆地着眼前长眉星目的侠士,他们不认得岳鱼七,不知他是敌是友,但是无论如何,总比任由老钟毁证强。

老钟挣扎着爬起身,高声道:“快!快抢那匣子——”

洞的官兵和家将顿时放开曲章二人,齐齐朝岳鱼七扑去,岳鱼七匆忙只来得及曲茂和章庭道:“你们。”足尖将翻倒在一旁的条凳勾起,条凳打着旋落到他手里,再不是死物了,长了眼一般,径自将左侧四人打退。

老钟见来人武艺高强几乎是他平生仅见,知道他就是岳鱼七,心顿时一片冰凉。

岳鱼七既然到了,凭这么十数人,如何从他手夺回木匣?不可能的。

山外传来行军声、两军的厮杀声,柏杨山的驻军快到了,玄鹰卫挣脱开封原兵马的纠缠,也快赶到山脚下了。

老钟在绝望之际,忽地平静下来。

是了,岳鱼七本事再高,也是肉|身凡胎,岩洞的洞口统共就那么大,他们抢不了东西,堵住洞口拦他一会儿不成么?

只要拦住他,哪怕要一起死在洞,那些证物不也再也见不了天日了么?

章庭跟着曲茂踉跄地挤到洞口,心间忽地莫名一跳,他回身望去,就到老钟的脸上『露』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老钟不知何时回到了内洞,他靠坐在洞壁,任凭火油流淌,从怀『摸』一个火折子。

火折子的一星微光几乎要刺伤章庭的目。

章庭在仓促大喊:“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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