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吃味了?”……

不待曲茂说完,江辞舟大步跨上,拽着曲茂的后领,径自将拎去一边,青唯道:“娘子,回家吧。”

青唯听了曲茂的话,心中正是不快。但眼是在外头,江辞舟又是三品虞侯,她纵然不痛快,也得给留些颜面,她不看,“嗯”一,站起就往外走。

江辞舟将氅衣搭在手腕,正要走,袖口忽地被曲茂拽住了,“子陵,你要回家了?”

曲茂吃醉酒便是这样,忽喜忽悲,话也,一不慎就闹脾气。

生得一张圆脸,眼形也圆,双眼皮很宽,此刻瞪大眼,目光凄楚又『迷』离,“说好了今夜要和我不醉不归,你怎么扔我不管了?”

江辞舟觉得头疼,问赶风雅涧的掌柜:“派人去侯府通禀了么?赶紧让人把接走。”

掌柜的为难道:“去是去了,不过江公子,曲侯爷在营中,回不,小五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除了侯爷,谁也管不住,打定意要缠着您,就算侯府的人了,未必弄得走。”

曲茂在一旁『迷』『迷』糊糊地听了一阵,明白江辞舟这是要打发自己走,彻底犯了浑,指着江辞舟道:“江子陵,你变了!从洗襟台回,我就觉得你跟从前不一样,你那时好歹还陪我逛一逛花楼,眼有了娘子,你彻底变了!”

说着,忽地委屈起,“小时候我们说好都不做官,一辈子一起当浪『荡』公子哥。你说话不算话,当上了么玄鹰司虞侯。这事我不怪你,你有好前程,我也高兴。我眼痛决心,做了这校尉,一半都是为你,你却连一顿酒都不陪我吃完。”拽着江辞舟的袖子不撒手,“我不管,你要回家,要么带上我一起回,否则我就上街上闹去——”

曲茂见江辞舟不说话,直愣愣地就往外冲,刚走到门口,后领又被青唯拽住。

青唯把曲茂扔给赶过的德荣:“把塞马车里去。”

吃醉了,嘴上没把门,任这么上街上闹去,一晚上么都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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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茂上了马车,醉意丝毫不减,被车轱辘颠得一忽儿乐,一忽儿悲,喋喋不休,说么平生最看不惯章兰若,眼巡检司几掌事的被革职问罪,趁机补缺,当上这校尉,就是为了假公济私,要在巡街时,专找章兰若的麻烦,要气死。

青唯被曲茂吵得脑仁疼,了马车,江辞舟便也没把往东院带,吩咐人在西跨院收拾出一厢房。

曲茂到了西院,拽着江辞舟的袖子,四张望,觉得此地陌生得很,“不是要带我回江府吗?你又骗我!”

江辞舟将掺到屋中榻上坐,唤跟着的德荣朝天去打水为擦脸,说道:“没骗你,这是江家的西院。”

曲茂呆了一,忽地福至心灵:“我知道了,这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

江辞舟:“……”

曲茂提醒:“你忘了,你去修那台子前,和我说过的,等你回,你要纳十八房小妾,全都安置在西院里,左右西院空着!”

青唯听了这话,转就走。

江辞舟把曲茂扔给德荣,说:“给我盯紧了。”随即跟出去,唤了:“娘子。”

也不知说么才好,金屋藏娇这事,今日也是头一次听闻。

半晌,只道,“娘子,你要回房了?”

“不回房又怎么,这是你藏娇的地方,我怎么好留?”

青唯回过头,看着江辞舟:“哪家少年不风流,哪家公子不好『色』?”

江辞舟:“……”

“当年的江小爷,纵横流水巷,香粉帕子不知要被砸少条?”

江辞舟:“……”

“还有明月楼的画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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