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先生言此乃世子爷之计,怎么说?”沈茴替这些朝臣问出疑『惑』。

李和生无声轻叹,当年投奔箫起,当真以为遇了明主,无数次赞扬世子的能力,他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反戈。

纵使担不忠的骂名,他已顿悟箫起之非明君。

“世人皆知世子爷因发妻被夺,怒而造反。实则,在其成婚之前,他已与草民有所接触,造反之早已有之。箫起此人机颇深,万事求一个名正言顺。是以,他利用先帝忧虑少皇嗣的思,送了个假皇子入京。为的,是有人对假皇子下手,待残害手足之事被揭穿,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李和生侧身,指向身后的人,道:“这些是万顺镖局的人,亦是当初押送假皇子去关凌的人。世子爷手中并非没有自己人可以护送假皇子,故意找了镖局的人,正是给有之人下手的机会。”

李和生看向玥王。

玥王咬牙切齿:“看本王作甚?”

“草民赵三旺,是万顺镖局的镖头。这趟活镖让我们镖局死伤大半。天有眼,让我们生擒了刺杀的人,在其死前严刑拷打,『逼』问出幕后的主谋,正是玥王!”

“胡言!”玥王暴怒,儒雅的脸孔突现狰狞青筋,“们含血喷人!人都死了,任你们污蔑吗?”

沈茴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开口:“玥王如此暴言实在有失体统。”

玥王转头盯着座的沈茴。他的暴怒与沈茴的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玥王既然要物证,那丁千柔与你的书信算不算呢?”

玥王怔住。

双喜从最后走出来,向小太监呈信件。她跪地道:“奴婢可以证明丁千柔入宫前早已与玥王有私。”

丁千柔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向双喜。

双喜也曾犹豫过,要不要做那叛主的奴。踌躇之后,良心战胜愚忠,她故意向沈茴『露』出破绽,也很快得到沈茴的私下召见,和盘托出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李和生长叹一声,再开口:“箫起此计,只玥王钩。太后仁,怎么会对无辜孩童下手。”

沈茴望向玥王:“玥王私联后宫妃嫔害死无辜孩童,要嫁祸给哀家,可知罪?”

跟着玥王一同入京的皇亲国戚窃窃私语,不赞同地望向玥王,连连摇头。

一张张否定的面孔重重叠叠浮现在眼前,好似他总是被否定的人生。玥王胸口剧烈地起伏,本就病弱,忽地一口血吐出来。

他低着头望着华服沾的血迹,双目通红。虽病弱之躯,到底是皇室人,怎么可能对皇位不动心?他知自己力量尚且不够,今日所为的并非『逼』幼帝退位。他想一步一步来,动之以情说动这些亲王侯爵,今日一同先将沈家女『逼』退,不再让她垂帘听政!

可是这迈出的第一步,就失败了。

他颓然望着华服的血迹,多年的自卑再次席卷而来。难道他真的是个废物?

丁千柔咬唇望向玥王,眼泪簌簌落下。她心中的雄鹰,还是失败了。

沈茴将落在玥王身上的目光收回来。

沈茴根本不在意玥王,一点也不。

今日之事,她不过是借着玥王,将箫起之恶劣昭告天下。

因为她明白,她最大的敌人是箫起。

——那个十分得人心的箫起。

箫起既然千辛万苦树立了君子形象得了人心,沈茴就要将他建起的人心一点点挖去,让其轰塌。

沈茴唇角勾着一丝笑,她问:“李先生,们为何离开世子?”

“良禽择木而栖,箫起此人思深沉无歹毒,非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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