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

裴徊光弯腰,握住沈茴的脚腕。

沈茴轻轻挣了挣,没有挣脱开,她便不再挣脱,望着裴徊光,望着他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脚背。

脚背上传来酥酥的麻痒,脚趾忍不住微微蜷起来。裴徊光看见了,他的指腹便轻轻抚过她的每一个脚指头,又在她最小的圆润小脚趾上轻轻咬了一下。

异样的酥麻觉渐浓。沈茴将另一只脚从群中探出,轻轻踢了踢他的腿,暗示他差不多得了!

裴徊光明了她的用意,他沈茴的脚放下来,又捉了她另外一只踢他的脚,两只皙白阮嫩的小脚挨着放在一起,再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沈茴身上的裙子,抚平褶皱,她的一双足覆在其内。

他说好,

他说晚上再来宣『淫』。

沈茴把脸偏到一边去,不去看他,假装也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裴徊光离开前,犹豫了一下,再度开口:“忽然想起今晚有事,这『淫』宣不得。”

他俯身,轻轻含了含沈茴的耳朵尖,温声:“明晚。”

·

裴徊光回到府里,换了身衣服。

他漠然打开衣橱,在里面挑了一套纯白的衣衫。长指解开玉带,绯衣落地,换上这一身雪衣。

然后,他在对面的柜子里翻找着器具。

这柜子里装着的,都是虐杀的工具,五花八门,能够给人带来极大的痛苦。这些新奇的shā • rén 工具,很多人连见都没有见过。这里面的东西,不少都是裴徊光自己设计出来的虐杀玩意儿。

裴徊光冷眼扫过这些冰冷的器具,最后什么也没拿,转身往外走。到了楼下,了顺年手里的剑。他长剑从鞘中拔出,冷漠地打量着剑身银光。

“掌印,今晚有什么想吃的?”顺岁追出来询问。

“不归。”长剑回鞘。裴徊光握紧这把剑,大步往外走。

他shā • rén 。

这一夜,关凌死了很多人。

有的人正在家中酣睡,莫名失去了头颅。有的家人正在商量明晚的河神节做什么美味打牙祭,却在瞬间被一柄长剑分了身。有的人做工忙碌一天,趁着夜『色』疲惫归家,听得脚步声,吓得躲进死胡同,再一转身,瞳孔猛地睁大,一双放大的眼珠子被一柄剑一分为二。

热闹的青楼里,富商一边左拥右抱,一边谩骂老鸨不送最美的姑娘过来。

“尽拿这些劣等货糊弄……”富商僵住,怔怔望着出现在面前的雪衣人。分明他之前还在抱怨身边的人不够美,这一刻却见到了这样美的谪仙人。然而,也是生命的最后一刻。

硕大的人头滚地,瞪大的眼珠子死不明珠,还噙着惊艳。

姑娘们惊呼,四处逃窜。更有胆小的直接吓昏了过去。

裴徊光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獠牙面具。这里刚刚正在跳舞,这个面具也不知道是哪个起舞的美人遗失的。

裴徊光指腹慢条斯理地抚了抚面具,然后将面具戴在脸上,头一次遮住他这张恶的脸。

鲜血染红他一身雪衣。

他从小厌恶鲜血的味道。他学那邪功所为的,甚至也是可以轻巧优雅的shā • rén ,不让那脏臭的血染满身。

可是这一回,他没用动用邪功,也没有故意避开那些脏臭的鲜血,任由鲜红滚烫的血喷溅在他一身雪衣之上。

下一个地方,是一个山贼窝。

名单上的四个人如今已经是这座山上的土匪头子。裴徊光执剑,剑尖滑过石头地面,出尖锐的声响。

土匪涌上来,企图顽抗。

他慢悠悠地念了那四个人的名字,难得慈悲一回,不杀旁的无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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