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

沈茴红着脸,匆忙将精致的玉雕手放进盒子里,又有慌『乱』合上盖子。裴徊光相拦,长长的指搭在盒沿,盒盖落下时夹了他的指。

沈茴“呀”了一声,赶忙将盒盖打开,捧着裴徊光的手瞧,指背上果然压出一道浅浅的红印子。裴徊光肤『色』极白,浅浅的一道红印子衬得那样明显。

他长指抚过盒中照着他的手雕的钰手,慢悠悠问:“娘娘试试吗?”

“。”沈茴扭过头。

裴徊光在沈茴身后坐下,手掌自然搭在沈茴身侧,指端慢条斯理轻叩着,带着几分闲适自在。

沈茴奇怪瞧着他,问道:“掌印今日心似乎错?”

“杀了几人,是挺痛快。”

沈茴一怔,眸中闪过黯然,声问:“几?”

“七八?”

沈茴欲言又止,可是她忍了很久最终还是说了出口:“掌印这般以shā • rén 为乐,就怕遭报应死后下狱吗?”

“什么是人,什么是狱?咱家是一直在狱吗?”裴徊光甚在意笑笑。

他长指捏着沈茴胸口系带的一端慢悠悠扯拽。

“先前亲手雕的角先生,娘娘喜,一次也肯用。也是,娘娘最喜欢咱家的手。所以咱家投其所好,仿着咱家的手又给娘娘雕了这东西。娘娘现在试试可否灵活用得可心,咱家在这里瞧着,哪里好用,咱家拿回去给娘娘再改。”

裴徊光眸『色』微远,有点想念沈茴眸『色』『迷』荔雪颊上泛红的模样。

“,我用!”沈茴拽回自己的系带,使劲系好。

沉月急匆匆上楼,敲敲沈茴的门。

“在外边说吧。”沈茴说。

“娘娘!秦子急急跑来送消息。咱们今瞧见禁军护送的轿子里是皇子!陛下未登基前,还有子!”

沈茴惊了。她一下子站起来,疾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多询问了几句详。她转身回来的时候,还在蹙眉思量着。

她走到裴徊光面前,见他悠闲转着一空茶盏。

“掌印很久前就知晓此事?”

“无紧。”

裴徊光随口一句,让沈茴甚明白他的主意。

沈茴安静望着裴徊光好一会,才捏起他臂上的一点衣料,摇了摇。

裴徊光斜眸瞥着她,说:“咱家今日心好,娘娘别让咱家扫兴。”

什么意思,让她主动用那只玉雕手吗?

沈茴愿意。

沈茴垂下眼睛,思量了片刻。她再望裴怀光一眼,在他的一条退上坐下,一点点往前磨蹭上去,将两人的距离拉得近得能更近。

她拉裴徊光的手,指尖在他的手背轻轻点啊点。她娇娇说:“品在这呢,本宫赝品。”

裴徊光忽然就想起她来找他,拉着他的手破身时决然的样子。

沈茴抱住裴徊光,将下巴搭在他肩窝,又用软软的脸颊去蹭他的颈侧,低声软语:“有掌印在,我为什么理那『乱』七八糟的?我只掌印……”

裴徊光没说话。

沈茴抿抿唇,声音更低,呢喃一样:“就算用,那也得掌印来,喜欢自己来……”

裴徊光闭了下眼睛,很快又睁开。他捏着沈茴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说:“娘娘这是又使美人计了。”

他看见沈茴脸上被揭穿的窘迫,反对上一双澄澈的眸子。

“是呀。向掌印使美人计可以吗?”她轻轻将眼尾挑起一点,勾出一抹少女调皮的娇。偏云肤红口,唇角微扬,是明目张胆的诱。

裴徊光忽然扣住沈茴的手腕,转身将她圧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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