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戒

“你在家啊!”松桃直接快步走进院子,热情地去找沈茴。

沈茴还记得那顿烤肉和烈酒的招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身体不太舒服,今天都在家里睡着了。”

“不舒服?可有请大夫看过?”

沈茴微笑着说:“没有什么大事,睡一会儿就好多了。而且我夫君就懂医,不需要再请大夫过来瞧了呢。”

“沈公子还懂医术?”松桃惊讶地望向走进屋里的裴徊光。她的眼中先是惊讶,惊讶又很快被惊喜掩盖。

——哇,这个男人她的惊喜越来越多了呢!

沈茴不太喜欢松桃打量裴徊光的目光,她语气疏离地询问:“松桃姑娘是有什么事情吗?”

松桃回过神来。

她点点头,开口:“对。我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嗯,也和你夫君商量。”

“松桃姑娘请说。”沈茴站得久了,腿有点酸,转身走进屋子里,在桌旁坐了。

松桃大大方方地跟进去,还没开口,目光先追随着裴徊光。裴徊光回来之后,将买回来的晚饭放在桌子上,然后就站在房门东侧的洗手架旁,摘了指上的黑玉戒放在隔架上,开始慢条斯理地洗手。

松桃稀奇地睁大了眼睛,盯着裴徊光溅满水珠的手。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手可以生得这样好看,只要是多看一眼,就忍不住生出几分别的『荡』漾心思来。

她走过去,挖空心思想着要说些什么。她看见搁架上的那枚黑玉戒,笑着开口:“沈公子这枚戒指别致。”

说着,松桃伸手就要去拿搁架上的那枚黑玉戒,想要细瞧。

一直警惕盯着松桃的沈茴一怔,赶忙起身,想要抢先一步夺到那枚黑玉戒,不想让松桃碰到。

一时间,三只手时伸过去,都想要去拿狭窄搁架上的戒指。

当然,裴徊光离得最近,最先将那枚戒指拿到手里。他面无表情,直接将黑玉戒放进了口中,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拿起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水渍。

松桃眼睁睁看着裴徊光将戒指含进口中,有点懵,她不明白裴徊光为什么这么做,却觉得……他这个样子好好看啊!

天仙似的俊俏郎君越是面无表情越是让人心神驰『荡』。松桃甚至忍不住在脑中痴想着这样不染尘埃的冷面郎君,在床笫之间动了情会是怎样的模样。

松桃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沈茴走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裴徊光面前。地方狭窄,她硬挤过去,后辈乎贴着裴徊光。她冷漠地再次询问:“松桃姑娘有什么事情?”

松桃爽朗一笑,大大方方地说:“裴茴,我看上你夫君了。”

沈茴睁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她以为镖局的这些姑娘大大方方地互相说笑抢男人已是了不得了,居然还要跑到人家妻子面前这样说?

沈茴脸『色』冷淡:“松桃姑娘这样说话不好吧。”

松桃脸上仍旧挂着爽朗的笑,似乎也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对。她说:“我这人行事坦『荡』,不愿意像旁的女子那样使些暗地里的手段,心里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你夫君长得好看,我第一眼瞧见的时候,就喜欢。所以我过来问问你愿不愿意主动离开他,让这件事情皆大欢喜。你放心,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将你赶出门去。如今这『乱』世,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可以继续留在我们镖局。”

“我要是不愿意呢?”沈茴问。

松桃仍旧是笑着的,她将右手里握着的剑放到左手里,说:“先礼后兵,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只能抢了啊。”

沈茴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平和得体的语气:“松桃姑娘这话说的不对。你要抢夺有『妇』之夫,即使拿行事坦『荡』做借口,仍遮掩不了卑鄙无耻之行。你又拿自以为是的坦『荡』,鄙踩同样目的却暗地里使手段的人,更是错上加错。旁的女子看上有『妇』之夫暗地里做手脚,那是因为她们至少知道那是错的。而你,却是是非不分,连那点自欺欺人的脸面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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