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爷:谁咬的?

 裴淮停下脚步,看她。

 许逆,“她也受伤了,就你现在抓的那个手腕!”

 裴淮从刚刚就一直平静的表情瞬间沉下。

 抬起苏己手腕查看,看到那一圈下了死口的咬痕,深的到现在还没完全结痂,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裴淮看一眼便知,这不仅是外伤,还伤了手腕的筋。

 “谁咬的?”他语气极冷。

 许逆低着头,“我妈。”

 苏己看裴淮,“上车我跟你说。”

 裴淮静默了有半分钟,才说服自己开车门。

 直到他们车子开走,许逆头一直低着没脸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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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淮一路沉默,并没问秦冰洁是怎么咬的,就问苏己疼不疼,然后问完也不等她回答就自问自答,“疼你也不会说。”

 他一路朝北开,没送苏己回家,而是把车子开到回春堂。

 苏己还算听话,就随他。

 进回春堂的时候裴淮牵她没坏的那只手。

 中午送到许逆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几个小时没看到就给折腾成这样。

 今天刚初一,回春堂没什么客人,裴松忙完上午那个本来打算走了,刚走到门口,抬头看见俩门神。

 “怎么回事?”裴松知道他这是药堂,来他这儿可不是什么好事。

 裴淮往药柜那边走,“拿药。”

 裴松看他表情就品出来了,“小己受伤了?什么伤?我帮你找。”

 裴淮吐了两个字,“咬伤。”

 听到这个,裴松顿一下,回头看向他俩的眼神有些深奥。

 “咬……伤?”裴松直接联想起昨晚他走廊上听到的那句‘靠意志力!’

 “弟,你咬的?都咬伤了……啧啧,怎么能下这么重的口呢?”

 苏己想笑,但忍住了,裴淮看向他,脸色特别可怕,“我能舍得?”

 裴松不出声了,要不是他弟咬的,那事情可就严重且复杂了。

 他也不多问,就先带苏己进内堂给她消毒。

 裴淮则在外面拿药,亲自给苏己配药。

 裴松给苏己消毒的时候,约莫他弟听不到才问苏己到底是谁咬的。

 苏己说了许逆母亲的事。

 裴松听完也是面露难色,“精神问题最难根治。”

 他好像明白他弟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了,精神病人shā • rén 都不犯法,更别提咬人。

 估计是心疼坏了。

 “下次去让我弟跟你一起,听你这样说,那攻击行为还挺严重的,你那朋友也是,她母亲这种情况还随便带你去,我看你也别太上心,要是治不了就算了。”

 苏己托着下巴,“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