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惜_

  我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不理人。景言,小晏他要干吗?”

  景言歪着头不确定的说:“好像是要一种迷……”

  “百里悠,”我打断,捏捏景言的小脸蛋:“你到底跟你师父学到多少本事?”

  “嗬!”百里悠激动了,唾沫星子横飞:“师父的毕生绝学我早已统统纳入囊中,天文地理,经子史集,绝世神功,回春妙术……无所不能,无所不通啊!”

  我凑上前低语:“那我和赵瑞岚,你帮哪个?”

  “废话!当然是你!怎么?终于要收拾他了吗?”

  “但是很难得手啊。”

  “我!我!我来帮忙!”他跃跃欲试。

  “那……我需要一种能使人至少维持两个时辰瘫软效果的药物。”

  “没问题!”百里悠拍胸脯:“我现在就去做!景言,来帮忙!”

  两人一前一后跳下车去。

  文之贤微笑摇头:“唉,竟然不小心就听到了一场意欲图谋忠臣良将、朝廷栋梁的密谈。”

  我看看他:“你是在催我灭口么?”

  “那可得等到我看完热闹以后。怀惜兄啊,可否将我放下?”

我笑嘻嘻割断绳子,他揉揉手臂,叹到:“明明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怎么现在一看你,就觉得天下要大乱呢。”

  咦?好巧,这句话我也正想奉送给你。

  “不过,你不把真实目的告诉他们可以吗?”

  不能说,不能说,一说了便谁也帮不了我了。依他们的个性必定要闹,闹的结果就是百里悠被打包快递回宫,景言被派到中缅边界守卫祖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一会儿百里悠带来了另人遗憾的消息:药材不足,得回京购买。

  

  在剩下的几天回程途中,我的主要任务便是逃跑。

  赵瑞岚大概觉得我上窜下跳、东躲xī • zàng 的样子很好玩,便也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这猫抓耗子的游戏中,叫人有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挫败感。

  但儒家学派有一种说法:“利不十,不变法”。没有百分之百的利益,绝不可以改革。我也一样,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宁可当缩头乌龟,也不轻易反攻。

  只是好不容易挨到药配好,还没来得及问用法用量,百里悠便被一群金刚般的……据说是太监(那为什么还长毛?)劫回宫里去了。而我正无奈的准备慢慢实验时,魏王却送来了鸿门宴的请贴。

  赵美人在大厅里品茶,美目一个一个扫过众人,淡定从容,最后钦点:“小晏,之贤,鲁直,随我去。其他人等,分别于魏王府内外守卫。”

  文之贤大概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坚决的反对:“我死也不去!”

  赵美人优雅一笑:“不去不行,帖子上写了你的名字。”

  “啊??!”一屋子人同时大叫。

  我凑过去看,果然,既无官衔又无封号,“文之贤”三个字光秃秃,但大刺刺的躺在大红请贴上,巍为壮观。

  这个魏王,果然生猛。

  文之贤吓坏了,满地找洞钻,说:“不去!不去!死也不去!!”紧跟着就要收拾金银细软准备亡命天涯。

  我拖住他:“老狐狸,魏王这次请客,怕是有一半为了你,你也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