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惜_

  只听一声轻喝,火把尽灭,众死士分队出发。

  甩开百里悠,连忙跟上,一只手却拦腰把我抱起,随即又把我紧紧压入怀抱之中。

  温暖的手掌,冰冷的铠甲,柔软的发丝拂过面颊,熟悉的淡淡熏香味道。

  赵瑞岚。

  “景言是月华山冰焰宫第七代掌门,就武功而言,已是排在十大高手之列,你实在不用不放心。”

  “……”

  “你去了,只是拖累他。”

  “……”

  “怎么不说话?明白了吗?”

  

  (一只猫被揪住。)

  (晏,恶狠狠:“我家景言是和少林寺方丈、武当掌门一个级别的事实,怎么我不知道?”)

  (猫,抖:“主任,冰焰宫这种有hēi • shè • huì 性质的犯罪团伙不是不在考虑范围内么?”)

  (晏:“我他妈抽死你……”)

  

  “晏怀惜!”

  “到!”

  赵瑞岚微笑:“你跟着我。”

  咦?咦~~~~~~!?

  出发时已经敲了二更,月黑星暗。

  河对岸突然火光熊熊,人声马嘶,想必是景言他们得了手,正裹入敌阵,短兵相接。

  听到三声巨响,原来是军鼓。

  赵瑞岚上马,银枪一挥,大喊:“众将士!生死与共!!”

  兵士们激声齐和:“杀辽狗!生死与共!!”

  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杀”声,三路齐发,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将官在前,士兵在后,如排山倒海般冲向辽营。呐喊的声音,十几里外肯定都听得见。

  我的马也是匹嘶风追月的好马,但我骑术不佳,又穿着极重的铠甲,操作不便,只能勉强跟着照夜白一个劲往前冲,过河也不敢怠慢。

  我身边是掌着帅旗的亲兵,真是万中选一,臂力惊人。在马上把两三米高的红色帅旗举得极高。辽营火光、祈军火把映亮了午夜天空,马疾风劲,旗面尽展,看见斗大的金丝绣成的“赵”字。

  我不住回头看,古人真是淳朴(保守、呆板),半夜里打仗还举旗。虽说祈国大军,就是以这面旗为指引驰骋冲杀的,但又不是信号灯,看得见么?

  

  (猫:“领导,要是你怎么滴干活?”)

  (晏:“偷偷滴进村,打枪滴不要。”)

  

  一回头吓一跳,我其实是跑在相当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