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惜_

  因为景言空有一身武艺,在权势倾轧中却完全不知道如何自保。

  所以我不得不成为他的朋友。

  ……

  “小晏。”

  “嗯?”

  “你伤心什么?”

  “放屁!”

  我老人家至多是小小的同情。

  “你快起来!堂堂一个齐王,被人打得灰头土脸躲在马肚子下面,还嫌笑话的人不多么?”

  “我不是齐王,贫道云游四海,道号清虚。” 百里悠桃花眼一闪,又嬉皮笑脸起来。

  百里悠同志,人格是分裂滴~~

  “小晏,赵瑞岚老妖怪呢?”

  “在溪边。”

  “嘿嘿~~嘿嘿~~” 百里悠拉着我的手,抖着肩膀笑得狡猾狡猾滴:“我有好消息告诉他哦~~”

  “嗯?什么?”

  “我、不、告、诉、你,……小晏,你的手真好看,花柔玉软的,宫里的妃子怕是也不如。”

  “因为我懒,不干活。”

  “不是,”他笑道:“因为你本来就是天底下最仙肌玉骨的美人儿。”

  ……(肉麻中)

  我抬起手,正过来反过去看,白皙、纤长、细腻,是很漂亮。

  但是,再美的手,日后恐怕也是要用来shā • rén 的。

  

  “老妖怪!!” 百里悠蹦蹦跳跳:“我来接你回京啦!”

  赵瑞岚半躺在树下,一脸温柔笑意,眼神清澈,嘴角春意融融:“听说这几天齐王在宫里闹得天翻地覆,我想着也该快来了吧。”

  “你一向耳目众多,” 百里悠挨着他坐下:“那你已经知道我给你带来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了吧?”

  “这我倒不知道。” 赵瑞岚优雅的伸展了一下身子,庸懒躺下,微微一笑,艳光逼人。

  越美丽,越危险,这令人战栗的贵公子就是典型。

  “那我就告诉你,嘿嘿~~~要听哪一个?”

  “坏的。”

  “坏的就是辽军南下了。”

  “这个,瀛州守将派人报过,据说辽军久攻瀛州不下,伤亡过半,正绕道雷州南侵。”

  “等等!”我举手:“辽军?契丹?耶律阿保机?”

  “不是,耶律大保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