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惜_

  “这巴掌是替老祖宗打的,谁让你这贱种盯着老祖宗看!!”她转身对老太太说:“老祖宗,孙媳妇替您教训教训这贱种。”

  哦,李怀商的老婆。刚入门吧,不讨婆婆们欢心吧,怪不得干这事来邀功。可是,不得要领啊。

  老太太嫌恶的瞥了我一眼:“打他作什么,脏了手。玉贞你退下,妇道人家别咋咋呼呼的。”

  李怀商的刻薄老婆吃力不讨好,狠瞪了我一眼,讪讪落座。

  看吧,说你傻还不信,有空教教你怎么顺着领导的毛摸。

  小丫头说话了,反正就是恶人先告状之类,我还是小科员时见识的多了。只是后来她越来越凶,竟然打起春云来。春云毕竟只是个丫鬟,只能跪着默默忍受。

  我看不下去,刑讯逼供还不作兴用掐的呢。

  于是我便走过去,抓住小丫头的后脖子,把她扔到门外花坛里去。

  每个人都不可置信的呆了,只有春云弱弱的叫了声“少爷”。

  我好整以暇的等他们反应过来。

  第一个跳起来的当然是李怀商的老婆:“贱种!!你这个贱种!!贱种!!”

  这女人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我不理她,看着家长。

  老太太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我抖抖抖,只会说“反了反了”。

  那几个女人镇静些,把她们知道的最恶毒的话都抠出来骂我。家仆们撸起袖子,只要主子们一声令下就往死里打我。

  我冷冷看着这出闹剧,只觉得鬼影憧憧,突然心里有点痛。

  李怀熙,这个可怜的比我小十一岁的少年,是受了怎样的欺凌,怎样的心如死灰,才一次一次放弃自己,直到把人生交在庸俗黯淡的成人世界里打滚的我啊。

  怀熙,怀熙,我知道你冥冥之中为何选中了我,因为我是个最世侩、最自私、最狠毒,最反复的人,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会替你好好的,滋润的活下去。

  我从地上扶起春云,怜惜的轻拍她的肩头,这个坚强的少女为了她那软弱的主子,又默默承受了多少呢。

  这时,小丫头从花坛中挣扎出来,满身枯枝败叶,一脚烂泥,十分狼狈。虽然血红着一双眼睛,却是怕了我,只想到她祖母和母亲身边去。

  我当然识时务,当她从身边跑过时一把揪住,把镰刀架上了她的脖子。

  一屋子女人吓白了脸,老太太几乎晕厥。

  对啊,是镰刀,富广在院里割草用的。我老人家初来乍到,十分缺乏安全感,这两天一直带在身上。

  唉~~佛祖啊,威胁女人,我真的只是偶而为之,偶而为之。

  听着,”我用抢劫犯常用的口气:“半刻钟内,给我准备一千两现银,两匹马,否则我割断她的喉咙。”

四、夜深沉

  你有把刀架在你妹妹脖子上,向你奶奶和妈要钱准备跑路的经历吗?

  呵呵,所谓仁义理智孝悌一样不讲,我有幸成为这第一人。

  你觉得一千两银子太少,我也这么想,应该狠狠敲一笔。但是,要赎金的艺术就在于此啊,你没见电视里那要一百万的,都在牢里蹲着吗。尺度的把握是很微妙地~~(某教唆犯居然还很得意)

  我这种惯犯式的冷静(回家看警匪片去)下坏了一群足不出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总之事情进行顺利,两个小时左右,我已经带着春云急弛在三十里外了。春云不会骑马,我则在内蒙旅游时狠练过,但毕竟拖累了速度,眼看红日西沉,我俩却找不到投宿之处。

  我滑下马,爬到树下,奄奄靠着,只觉得力气一丝不剩,浑身酸痛,饥渴难耐。春云虽是女孩子,到底是个干活的,比我还好些。

  她歇了一会儿,咬咬牙站起来,说:“我给少爷找点水喝。”我没力气阻止,只好看着她一步一拖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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