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凶猛_

有种情绪叫落差感,来由是,今生的印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他。

也是,前生他感受过相处三年之后印心那种渗入骨子里的厚爱,是沉默而执着的。既不想得到他的回应,又坚持地,在每个角落里都彰显他的爱意。

而今生的印心,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施宁自己上赶着去勾过来的。不是都说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吗?也许是他太容易得来,所以无论怎么疼爱,都不会再有前生那种厚重如山的感情。

没错,就是太容易了,太顺利了。才相识几天就走到了一块儿,心甘情愿地让他亲让他抱,不知羞耻地吐露爱意……甚至大胆勾/引。想起从前的种种作为,施宁就觉得自己是个便宜货,这会儿仗着印心还没厌弃了他,腰板就还是直的……

他果然还是太看得起爱情这回事,以为自己得天独厚,无论如何印心都会爱着他。现在看来真是太天真了,十多岁的年纪,敢说自己如何看得透吗?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想什么这样出神?”严奕担心地道。

“没想什么,吃饭吧,时间不早了呢。”施宁说道,偷偷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为那个被爱情冲昏了头的自己,还有现在情途未卜的自己。

几人吃过早饭,就到尹阁老处听讲。今天还是重点教导两位师兄,施宁在旁边观摩。最后才由尹阁老检查他的学习进度,二人交谈了许久,尹阁老咱他灵活变通,有自己的想法。

画虽然还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不过胜在自然用心,有个人风格。

施宁得了几句评语,心里头很高兴,连日来的学习,终于找到了明路。严奕和徐惟也为他开心,三人说好,今天出去吃顿好的庆祝庆祝。也是因为看见施宁心情不太好,所以带他出去散散心。

不过施宁很好奇,他们在国子监可以随便出入吗?

“你莫要忘了,咱们可不是国子监的学生。不过要出去还是要登记的,一个月只许出入五次。”徐惟笑嘻嘻地说道。

“五次已经不错了,听闻国子监的学生一个月只有三次,还包括休息日。”严奕说道。

“嗯,那我们等会儿去哪里?”

“读书人,当然是去登云台啦。”徐惟挤眉弄眼,告诉他那是个好地方。

“这地方我听过,我去过津门大楼。”施宁颇为自豪地道。

“切,津门大楼有什么,都是些暴发户聚集的地方,我们才不屑去。”徐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