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男主是我老婆[快穿]_

“莫叔,他说大同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那么我莫家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呢?”莫叙生抬眸。

他天生聪慧,重视责任,但被养在安宁祥和的皇城中教养长大,难免一叶障目。而现在,一直以来的坚持,身边人为他假造的虚幻的梦境,被人用现实简单粗暴地撕破,年轻的丞相陷入了迷茫之中。

叛军取代皇权,虽会发生一时的动荡,可若有定世之臣经治,不过是数年的工夫。但换成现在被蛀空元气衰颓的大永……真的有复苏的机会吗?

莫叔听到莫叙生的疑问,沉默良久,只是说,“您可还记得您接任家主时候的宣誓?”

莫家——忠勇为先,仁义为后。为百官之清流,开万世之大同。

“老爷在等您归来。”莫叔伸出手。

莫叙生把藏于袖中的画卷交出去,看着莫叔再次隐没于阴影之中,气息逐渐远去。身旁人流疏离,似乎此世唯他一人。

站在原地一会儿,慢慢蹲下身。

莫家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割舍的。只是有点痛。

  ☆、96|5.26

莫叙生正蹲在原地缩成一团,一只大手伸过来按着他发顶胡乱揉了揉:“离川?”

莫叙生肩膀微颤,缓缓抬眼,秦不昼手提两坛子酒,腰上别了个长形木匣,疑惑地从高处看着自己。

“离川可是身体不适?”秦不昼眨了一下眼,把酒挂手腕上就要抱莫叙生。莫叙生摇摇头,扶着他的手臂站起身。

秦不昼去买了簪子,又顺道买了些酒。云都的府中也有酒窖,不过那些都过于精致了,口感好是好,就是不够烈。

出身秦都的秦不昼,自然是更喜欢烈酒,尤其对街边小酒家的酒水更是情有独钟。口感劣一些也罢,入喉那如烈火焚烧如刀子切割的辣意正是烈酒的魅力。

待到莫叙生起身,秦不昼回眼瞥了他身后那地面一眼:“回去吧。”

到了秦不昼这个地步,其实很少需要亲自上战场。秦蓁不许,军里的谋士和偏将也是不许。秦不昼需要做的是指挥部署,以及高昂士气。

承泽军势如破竹,偶有小败,但前线正不断的推进。大永多方告急。

就这样过去了数月。一日,莫叙生正在书房作画。

矮桌上是丹青笔墨和铺展开的毛毡宣纸,莫叙生的笔落在宣纸之上。手腕翻转,画笔便勾勒出一幅淡薄清隽的此间人。

动人的眉目,连那细密的睫毛都纤毫毕现,似乎下一秒就会轻轻眨动般。

在画上男子唇畔添上一丝笑意,莫叙生轻舒一口气,搁下手中的软毛笔,细细端详了一遍画卷。

他始终觉得,这世上大约没人能真正画出那人的风采。

将那画卷置于桌上晾干,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纸。

这是一封回信。

几月以前,他寄出了一封信,前些日子刚收到了从遥远的皇城来的回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十一月半。

今日正是十一月半。

莫叙生将书房收拾得整整齐齐,必要的物件收拾好,又揣了些碎银盘缠,便离开了书房。然后微微睁大了眼。

因为独特的地形百年以来四季如春的云都城,下雪了。

在他房内读书之时,冬天的第一场雪,缓缓降临了人间。

莫叙生踱至院中,秦蓁正和几个小孩儿打闹,为这难得一见的纯白。噙着浅淡笑意静静看了一会儿,慢慢朝别院走去。

院中有梅花松柏。秦不昼嫌主院的书房地儿太小,摆了个沙盘不够他浪的,后来干脆把沙盘和一些重要的战略图卷搬去了别院,一人独占了一整个院子。

当然,夜晚就寝时还是会去主院爬莫叙生的床。

莫叙生推开院门,满院的梅香与甘冽酒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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