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_

  想到这里,三夫人禁不住红了眼圈,她是造了什么孽啊。

  李三老爷也喃喃道:“这就是我李庆云的女儿,我李庆云的好女儿,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锦书的表情终于产生了变化,可也只是瞬间,又变成了讥讽,咬住嘴唇,双手在身侧握紧,指甲都要陷进掌心,她没错!

  “爹,娘,要是没旁的事,我就先走了。”

  “走?你去哪里?”

  三夫人猛的抬头。

  “回上海。”李锦书的表情平静,“我的家在上海,我的事业也在上海。我必须回去!”

  “家?”三夫人的表情一愣,原来,这里竟然不是她的家了吗?

  李三老爷猛的一拍桌子,“孽障,你今天踏出这个门,就不再是我李庆云的女儿!”

  “是吗?”李锦书混不在意的一笑,“那又如何?大商人,大资本家,大军阀的亲戚,我还不屑……”

  没等她说完,房门被猛的推开,李谨铭几步走进房间,拽住李锦书,一巴掌挥在了她的脸上。

  房间里的人都愣住了,而李谨铭却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连声咳嗽起来,脸色愈发苍白。

  “谨铭?”

  “哥?”李锦书捂着脸颊,继而愤怒的喊道:“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李谨铭轻轻推开搀扶他的三夫人,“凭我还是你哥,凭我还认你这个妹妹!”

  “我……”

  不等李锦书说完,门外已经走进了几个丫头婆子,“把二小姐带回房间去,看着她,我不点头不许放她出来,谁也不许见她!”

  话落,李谨铭又一次剧烈的咳嗽起来,不再去看兀自挣扎的李锦书,转头对李三老爷和三夫人说道:“爹,娘,不能再由着锦书的性子来。”

  “可是,谨铭,锦书她……”

  “娘,若是你再对她心软,就是彻底的害了她。”李谨铭扶着桌子,终于缓过一口气,等到李锦书被带出房间,叫嚷声也渐渐听不到后,对李三老爷说道:“爹,还请您去见一下堂弟,托他查一查和锦书结婚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李三老爷有些犹豫,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虽然李谨言还叫自己一声三叔,可他现在到底姓楼。因为李锦书,之前也麻烦他不少,又去找他,李庆云实在拉不下脸面。

  “爹,若是我能去,我就去了。”李谨铭喘匀了气,压低声音,“难道爹娘忘记锦画的事了?”

  “你是说?”

  “若只是单纯的骗财骗色,那还罢了,若是和三妹的事情一样,这事就必须交给堂弟来处理了。”

  李谨铭说完话,脸色变得更白了,额头也出了一层汗,看着陷入沉思的父亲和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下苦笑,到底是自己不中用,否则不说挑起整个家,也早该为父母分忧。这个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

  李三老爷叹了口气,“谨铭,眼看过年了,你堂弟那里肯定也忙得抽不出手来,要说也得等到年后。先把锦书关起来吧。”

  李三老爷又叮嘱三夫人,不许她去看李锦书,也不许心软,“这个时候心软,就是害了她!”

  三夫人只能点头,李谨铭也没再说什么。

  随后,李三老爷又去见了老太太,虽然老太太现如今不怎么理事,可锦书这事,无论如何还要请她老人家拿个主意,李庆云心里才有底。

  不管李庆云如何安排,三夫人和李谨铭怎么想,李家这个年是注定过不好了。

  彼时,大帅府里,却是楼白两家齐聚一堂,连展长青都偕同夫人从京城赶来。在白老爷子面前,不管是白宝琦,还是楼盛丰展长青这两个女婿,都没了往日的威风。

  白老坐着,他们就得站着,白老喝茶,他们就要陪着,白老写字,他们就要磨墨,白老想要下盘棋,三个在华夏政坛叱咤风云的人物就要轮换陪着,从围棋到象棋,白老杀得过瘾,三人却是脑门流汗。

  按照习惯,只要能赢白老一盘,这棋就不用再继续下,可别说是赢,就算想要输得不是那么难看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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