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_

  日本必须做出抉择了,是要大连,还是保住朝鲜。在英国绝不会直接插手的情况下,凭日本现有的国力,仅能留住一地,“贪心”的话,绝对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留不住!

  一番激烈的争吵之后,内阁终于做出了决定,朝鲜!

  大谷喜九藏和关东都督大岛义昌收到大本营发来的电报时,两人都沉默了。

  不会有援军了,也不会有舰队支援了,他们成了弃子。

  海面上,北洋老水兵驾驶的鱼雷艇和六艘炮艇,突然开始炮击旅顺口,他们不是战舰的对手,欺负一下这些岸上的日军却绝对不成问题。

  刘海龙站在鱼雷艇的舰艏,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旅顺口,握紧了拳头,眼眶赤红。

  刘管带,舰上的弟兄们,你们要是还在,就睁开眼看着,我刘海龙,带着这五十几个老弟兄,给你们报仇了!

  “放!”

  六艘炮艇上的火炮发出了隆隆巨响,船上的老水兵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巨大的水柱,腾起的黑烟,打不响的炮弹,驾驶军舰去撞日舰的邓管带,与舰同沉的刘管带……二十年了,弟兄们都死了,他们这条命留到今天,就是为了来给弟兄们报仇的!

  “血债血偿!”

  强盗造下的孽,就该用血来偿还!

  六月三十日,大连的日侨和朝鲜侨民突然发生骚乱,起因是有人在侨民中散播日本打算放弃大连,并任由这里的日军和侨民自生自灭的消息。日本宪兵和从战场上退下的日本伤兵也加入了骚乱的人群。

  七月一日,大连的华夏巡警在副警长带领下,袭击了日军宪兵所。

  同日,北六省军队彻底攻占大连外围全部防守阵地,冀军第三十一师乘火车抵达大石桥。

  冀军下车列队集合,站台上的北六省大兵各个满面硝烟,杀气冲天。

  “一个师团的日本矬子,弟兄们来了,就和咱们一起杀敌!”

  一席话说得冀军也热血上涌,恨不能立刻就抓起枪冲上战场。当他们走上前线,看到北六省大兵和日本军队的战斗时,下巴全都掉在了地上。

  一个排长捅了捅连长,“连长,那是咱们的军队?”

  连长咽了口唾沫,“应该。”

  排长:“……”

  这样的军队,这样的战斗力,幸亏大家都是“友军”。

  说话间,又有几个身上冒火的日本人从战壕里冲了出来,几声枪响,全都倒在了地上,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冀军都不由得后背冒凉气,却又在下一刻攥紧了拳头,这是咱们自己人的军队!

  七月三日,北六省军队连同冀军攻进了大连城,日军第五师团的命运进入倒计时。

  同日,北六省第三师占领新义州,朝鲜国王李熙趁日本人忙着备战,想方设法同庆云宫外的心腹秘密传递了消息。

  同在这一天,三马的军队进入了外蒙,一路披荆斩棘,直扑乌里雅苏台,路上遇到的外蒙牧民,有不少是三马的熟人,还以为这些华夏军人又来抢劫贵族老爷,纷纷给他们指路。

  七月四日,三马的军队碰上了蒙古王公集结的军队,足有两万人。

  一万五对两万,骑兵对骑兵。

  亲自率军进入外蒙的马庆祥一挥马刀:“老子就没怕过谁!杀!”

  “杀!”

  华夏骑兵,蒙古骑兵,像是两把锋利的战刀,猛烈的碰撞到了一起。冷兵器时代的战斗方式,却最能激发士兵体内的热血。

  马刀碰撞的铿锵声,骏马嘶鸣,马上骑士的呐喊,从马上跌落的生命……

  苍鹰从空中飞过,俯视着草原上这场不死不休的血战。

  冲锋,冲锋,再冲锋!

  骑兵,天生为了进攻和冲锋而存在!

  在一次又一次的拼杀中,双方的伤亡都在不断扩大,却没有任何一个人退却。马庆祥的脸上和身上都溅满了血迹,却彻底杀出了凶性,再度举起了马刀,阳光照亮了染血的刀锋。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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