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_

  屠杀者,是和俄国对战的同盟国军队,这些刚放下锄头走上战场的俄国人,只不过是一群等待被屠杀的牲口。

  华夏人的情况并不比俄国人好多少。南北对峙,军阀混战,清朝洋务运动留下的底子,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国内的轻工业有所发展,重工业却止步不前。

  如果没有李谨言送来的这批武器,在满洲里的一师和二师,也要“断粮”了。

  不过,现在情况变了,之前耀武扬威的俄国人,终于尝到了被报复的滋味。

  炮兵阵地上,邓海山扯开了嗓子吼道:“都给我精神点!让那群老毛子好好喝上一壶!”

  不用他说,炮兵们也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零下几十度的天气,炮兵们却是满头大汗,甚至脱下上衣,光着膀子,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装弹,发射,继续装弹,继续发射!

  许多炮兵双手和胳膊都已经被烫得脱了皮,整个炮兵阵地上,连邓海山在内,几乎都被不同程度的烫伤,却没人在乎。

  这些华夏炮兵只有一个念头,轰死对面那群俄国人!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华夏爷们干-炮的水平!

  步兵和骑兵们严阵以待,等待着攻击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这批军火dàn • yào 运到边境后,满洲里军事指挥部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反攻!

  几千年前,汉武大帝可以说出“犯大汉者,虽远必诛!”华夏男儿纵马驰骋,战旗猎猎,在同异族的战场上,所向披靡!

  几千年后,这片土地上的人,却被满清的奴化统治压弯了脊梁,再没了大漠弯弓的豪情,也没了脚踏胡虏的壮志,只剩下被洋炮轰开国门的耻辱,百姓任人鱼肉的惨景!

  百年来的耻辱,将从今天开始洗刷,华夏军人将重拾祖先的荣耀!

  炮声终于停了,前方的俄国人阵地,腾起的浓烟却久久不散。一个撞了大运的炮兵,打中了俄国人的军火库!引起的殉爆,让俄国人损失惨重。

  楼逍骑在马上,就像是一匹正准备伏击猎物的草原狼。他举起手中的军刀,雪白的手套,墨黑色的刀柄,雪亮的刀锋,却闪过一抹血光。

  终于,军刀用力向前方一指:“杀!”

  只是一个字,却震耳欲聋。

  “杀!杀!杀!”

  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在俄国人尚未来得及对华夏军队的炮兵进行报复性攻击之前,华夏的骑兵已经冲了上来。

  骑兵们毫不吝啬的打光了骑枪中所有的子弹,挥起了渴血的战刀。

  谢苗诺夫率领的哥萨克骑兵第九团,在之前的几次战斗中,死伤近三分之一。听到前方传来的隆隆马蹄声,顿河的雄鹰们心头一颤。

  看到那一片熟悉的铁灰色,和在阳光下发出刺目光芒的马刀,谢苗诺夫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勇敢的迎上去战斗,而是调转马头逃跑!

  俄国人也被华夏人突如其来的反攻吓到了。军队中的底层指挥官们,甚至来不及组织有效的防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刀挥至近前,下一刻,脖颈一凉,头颅脱离了颈项,滚落在西伯利亚苍茫的大地上。

  鲜血从被斩断的脖颈中喷涌而出,大地被冻得结实,渗不下去的血,将入目所及的土地,都染成了一片殷红。

  终于,反应过来的俄国人开始反击,他们用步枪,用刺刀,甚至徒手去攻击华夏骑兵,可他们身上并没有戍边军死了也要拽上一个的勇气,终于,一个俄国人发出了一声惨叫:“不!我再也受不了了!”

  他丢下手中的已经打光了子弹的步枪,转身就跑!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俄国人仿佛受到了感染,哪怕军官们用shǒu • qiāng ,用手里的马鞭,也无法驱赶这些俄国兵重新回到战场上。

  楼逍猛的一拽缰绳,战马嘶鸣,手中的马刀每挥下一次,便能带起一片血雨,“杀!”

  “杀!杀!杀!”

  所有的华夏军人,都杀红了眼。

  这是一场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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