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_

  李谨言在心中对李庆隆说了一声抱歉,无论如何,李庆隆这面大旗,还是要扯一段时间的。

  听到李谨言的话,楼逍的神色有瞬间变化,却很快归于平静。

  乔乐山已经拿着磺胺的资料翻看起来,先是蹙眉,然后双眼发光,接着再蹙眉,再放光。过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抬起头,满面严肃的对李谨言说了一番话,李谨言听不懂,只得去看楼逍。

  “少帅,他在说什么?”

  “他在问,给了你父亲资料的人,现在在哪里?”

  “我只知道他叫多马克,其余的,并不清楚。”

  乔乐山的神色有些遗憾,思考片刻,点头答应了李谨言,帮忙研制这种药物。不过,他需要一个实验室,实验器材,还有助手。”

  李谨言松了口气,这些都好办,只要“人才”到位,一切不成问题。

  事情谈妥,李谨言小人了一把,将乔乐山暂时留在了大帅府。乔乐山没有反对,他清楚,这份资料有多重要,这么做,对双方都好。

  安排好乔乐山,楼逍对李谨言道:“我明天出发,季副官留下。有事,可以吩咐他。”

  李谨言点点头,“我知道了。”

  下一刻,突然被按倒在沙发上,楼逍单膝跪在他的腿间,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俯□,吻上了他的唇,唇与唇摩擦的间隙,溢出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等我回来……”

  第二天,李谨言醒来时,楼逍已经离开了。

  伺候的丫头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中间没了那个丹凤眼的丫头。

  门外有两个大兵守着,其中一个就是颇有说书天分的兵哥。兵哥见李谨言有些惊讶,咧嘴一笑:“少帅离开时,给您留下了一个班。有事您尽管吩咐,兄弟们绝没二话。您看谁不顺眼,兄弟们帮您揍!谁敢找您不自在,绝对往死里揍!”

  李谨言听得嘴角直抽,话说,这位兵哥,私下里当真没从事某种“来钱快”的副业吗?

  恰好季副官过来,听到兵哥的话,脸色也是十分不自在,少帅的确吩咐要看护好言少爷,可让这个二愣子一说,怎么就像是撺掇着言少爷去横行霸道一样?

  李谨言和季副官客套了两句,转身回室内取出了之前拟好的章程。既然楼少帅说,有事就找季副官,李谨言便干脆把购买试验器才的事情交给他去办。

  有大帅府撑腰,做事,会顺利得多。

  李谨言忙着磺胺的事情,楼逍的dú • lì 团已经乘火车沿中东铁路一路向西,途经过齐市,昂昂溪,扎兰屯,博克图,直到海拉尔。戍边军发回消息,满洲里车站被老毛子占了,一师和二师的官兵,只能从海拉尔下车,步行至满洲里。

  中东铁路是清末时俄国人修的,以哈市为中心,西起满洲里,东至绥芬河,南到大连。按照清政府和俄国人签订的《中俄密约》,清廷几乎丧失了铁路沿线地段的一切主权。为了把从哈市到满洲里这段铁路要回来,楼大帅没少费脑筋,能想的主意都想了,甚至还让人假扮土匪。足足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让俄国人松口,花了几倍价钱,把铁路给高价“赎”了回来。

  就算截了北六省的税收发军饷填窟窿,手头也是拮据。

  这也是楼家急着办厂的原因,缺钱呐!

  边境上,戍边军已经和俄国人交上了手。

  现在是一月天,土地冻得结实,一铲子下去,只留下一个浅坑,根本没办法挖战壕。俄国人一炮轰下来,总要死伤几个弟兄,戍边军在火力和兵员上都吃亏,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廖习武急得嘴上起了一溜的燎泡,电报上说援兵已经出发了,最快两天,先头部队就能到!

  可他手里这点人,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放下电报,外边又响起了炮声,副官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团长,老毛子又上来了!”

  廖习武虎目一瞪,一把抓起桌上的毛瑟shǒu • qiāng ,“真TM的以为老子好欺负?!走!灭了这帮瘪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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