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言灵师[古穿今]_

伊水湄瘫软在地,她捂着脖子,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边拖着绵软无力的身体往后退,目光里还有未消散的恐惧。

庞大恐怖的威压散去,任千里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他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挡在了伊水湄面前。

他们眼前的应天,不再是之前那个嬉笑怒骂,活泼阳光的青年,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目光幽深冷冽,毫无掩饰其中的厌恶和怒火。

他完全颠覆了他们之前对他的认知,无论是强到他们无法反抗的力量,还是那落到他们身上,满含杀意,阴冷又厌恶的目光。

应天将刚刚被伤到的那只手置于身后,双目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伊水湄急促的喘息中伴着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咳嗽,她充满恐惧,根本不敢再看他一眼;任千里挡在伊水湄面前,双臂张开,面上看似平静,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显然也十分害怕。

应天心里恨不得立刻将这两个东西弄死,却只能牢牢地压制住身体里沸腾的杀意,深吸了几口气,他平静下来,低声道:“今天的事情,你们若是敢在沐歌面前提半句,我就只好让跟你们有关系的人陪着你们一起下去了。别担心我做不到。”

这声音阴冷地像是毒蛇的私语,任千里和伊水湄连连摇头,在听到一个“滚”字后,任千里立刻扶起伊水湄,踉踉跄跄地逃出了这座公寓。

直到他们离开,应天才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那只左手还是跟原来一样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的皮肤却被火焰烧化,边缘处一片焦黑,然而皮肤裸|露后露出的却不是正常人的血肉,而是另一层焦黑的,零星长着几片细小鳞片的外皮。

看着这只手,应天的目光既愤怒又恐慌,他拿出一只手套套上,回头去看了穆长生的卧室一眼,又觉得不安心,脱掉手套缠上一层厚厚的绷带,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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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从卧室出去没多久,穆长生困意上涌,将碗搁在床头柜上就睡着了,当他醒过来的时候,黄昏降临,时钟指向下午六点。

这一觉睡得极沉,身上被阴气入体造成的不适尽皆散去。他现在的身体真是比以前好太多了,若是以前的他被阴气入体,就算有其他贵族为他调理身体,也少不得要在床上躺上好几天。

穆长生惬意地眯了眯眼,精神一好,他的灵识便无意识地以自身为中心展开,穿透墙壁,落到了外面。

伊水湄和任千里不在,应天一个人站在餐桌前,将晚餐一盘盘摆好后,拿起一根胡萝卜,用小刀细细雕琢,他微微低着头,目光专注,一支玫瑰没一会儿就在他手中成形,笔直花枝上的倒刺根根栩栩如生,错开的叶子上有精心雕琢出的纹路,红色的花瓣婉约地舒展开,似乎只要一低头,就能嗅到属于玫瑰的芬芳。

如果不是枝叶跟花瓣都是一个颜色,只怕没有任何人会认为这支玫瑰是用胡萝卜雕琢成的。

雕琢好玫瑰,应天将之插在一只小小的细颈玻璃瓶里,摆在餐桌中央,还点上了几只蜡烛。

可惜穆家主没有多少浪漫细胞,透过灵识看到这一幕,他首先想到的是,家里电费忘了交,今晚要停电,而后才慢慢想起蜡烛、玫瑰这些东西的另外一层含义……

穆家主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根,面无表情地收回灵识,心神却被刚刚看到的东西牵走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应天绑着绷带的左手。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穆长生下床洗漱后,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当当当当~烛光晚餐!”砰的一声响,应天手里的气球猛地炸开,刺耳的声音令穆长生眉心微蹙,然而在看到应天哈哈笑着站在烛光旁的样子时,这份不适一瞬间就消散了。

他看着应天,轻声道:“伊水湄和任千里呢?”

“他们啊。”应天翘了翘嘴角,“听到我说要做烛光晚餐的时候,就很识相地离开了。不说他们了,沐歌咱们吃饭吧!为了这个烛光晚餐我可是准备了好久啊!”他十分绅士地替穆长生拉开椅子,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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