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珠何须椟_

  赤教教主走到跟前,不理那些低头哈腰的教徒,冷冰冰道:“塔瓦伊撒。”

  那些人闻言,二话不说,立刻解开绳子。

  魔教弟子面面相觑站起来。

  ……

  端木回春暗叫糟糕。姬妙花只叫赤教教主说这句,赤教教主自然不敢多说其他,即便他敢说,端木回春也未必敢信。

  一时间,谁都没有继续动。

  突然,端木回春抬起左手,向身后指了指,示意赤教教徒离开。

  赤教教徒都看着赤教教主的脸色。

  赤教教主有心为难端木回春,但端木回春何尝不知,原本抓着腰带的手指微一用力。赤教教主立刻感到一阵内力袭来,痛不堪言,立刻黑着脸点点头。

  赤教教徒见他脸色发黑,不敢逗留,慌忙下去山谷。

  端木回春这才松了口气,对仍旧不敢放松警惕的魔教弟子,微笑道:“这次多亏赤教教主出手相救,我们才能安然无恙,还不多谢教主。”

  魔教弟子不知所以,却仍是抱拳道:“多谢教主。”

  赤教教主冷哼一声。

  端木回春突然回头看山谷。

  只见山谷之中,一辆红艳艳的马车正穿过大半山谷,朝西边扬长而去。端木回春认得那辆马车,因为他与姬妙花来时便坐的那一辆。

  赤教教主也看到了,放声大笑道:“他走,你被留下。”

  端木回春回过头来,却无半点惊容,望向魔教弟子道:“小严与小邓在何处?”

  魔教弟子道:“被那个跑腿的带走了。”

  他们被误认为自己和姬妙花,多半会被严加看管。端木回春对其中一个弟子道:“你问问教主,可知他们被关押在何处?”

  那名弟子代为转达。

  赤教教主冷笑道:“这等小事我如何知道。”

  端木回春问那名弟子,“关押何处西羌语如何说?”

  那名弟子一字一句地教着。

  端木回春虽不如陶墨那般过目不忘,却也是个好记性。他又问了几句可能会用到的话,才道:“你们暂且找个地方避一避,小邓小严我自会想办法。”

  “是。”魔教弟子领命而去。

  赤教教主嘲讽似的笑道:“你不走?”

  端木回春不理他,抓着他走回山谷,随意找了一名赤教弟子问小邓小严的去向。

  那名弟子见教主在旁,自然不敢不说,立刻指了一个角落里不起眼的小帐篷。那顶帐篷虽小,周围看管的人却不少,端木回春与赤教教主一路走过去,便听两旁不断响起赤教教徒的问候声。

  赤教教主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停地打着主意。但是每当他有什么念头,端木回春的手指便会微微一用力,让他经脉隐隐作痛。

  赤教教主不免想起胡仙媚的好处来。若是她在此地,定然能够看出端木回春的古怪,想办法救他。

  两人貌合神离地走到帐篷前,端木回春侧耳倾听帐篷里的动静,发现竟有四个呼吸声,心头一紧。说时迟,那时快,帐篷被猛地掀起,露出一张方正刚毅的脸来。

  赤教教主眼睛顿时一亮,眼珠不着痕迹地朝端木回春的方向扫了扫。

  那人看看端木回春又看看赤教教主,慢慢地让开路,却是赤教教主这一边。

  赤教教主差点骂娘,心想全都是蠢蛋!这么好的偷袭机会白白浪费了。想归想,他的命还捏在端木回春手里,两只脚只能乖乖地朝前走,就在帐篷放下的刹那,他双腿一僵,已被点住了穴道。与此同时,帐篷里另一个人也同时躺下了。这并不是赤教教主最惊讶的,他原本就不指望胡坏这个脓包能够救自己,他惊讶的是,制住胡坏的是端木回春,而制住自己的却是自己一心招揽处处礼遇的吕飞!

  端木回春慢吞吞地走回来,在赤教教主破口大骂之前,施施然地点住他的哑穴,冲吕飞含笑点头道:“辛苦了。”

  吕飞抱拳道:“聚城分舵副舵主吕飞见过端木长老。”

  赤教教主瞪着他,双眼发红,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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