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_

他压下火气,想到迦罗炎夜现在忙于政事,身子也不好,决定找个适当的时机和他好好谈谈。秋儿的事不能硬来,虽然恼

火,但和他对着干也不是明智之举。

唉……炎夜啊炎夜,你怎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妄自尊大?你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身分,我怎么竟然爱上了?

楼清羽揉了揉额角。

当年付家人高高在上的嘴脸,让他深恶痛绝。若是放回现代,迦罗炎夜这种人最是让他厌恶的。以权压人,以肖锐当年的

骄傲,不是敌人就是陌路,定是不屑一顾。

爱情果然不可理喻。唉……

转眼春狩在即,迦罗炎夜称病抱养也有一段时间,此时不得不出面上朝了。尤其春狩是大齐国的一项重要祭典,含糊不得。

他现在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行走还不觉什么,可骑马……就有些勉强了。虽然外表能掩饰,但渐大的肚子对身体的影响

也日益显现。

楼清羽有几次本想利用密道去看他,但出行前他自己也有诸事需要安排,直拖了半个多月,才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悄悄

潜入密道。

到了蟠龙殿,里面灯火宁静,内殿有人在说话。

楼清羽无声出了暗门,隐到内室的屏风后面,隔着层层幕帘,隐约看见迦罗炎夜躺在床上,一人坐在他旁边,一人跪在地

上。

只听坐在床边的人脆声道:「皇兄,你就听沈御医的话嘛。你这个样子怎么骑马?别说狮子骢是世所罕见的神驹,就是匹

普通的马,我看你现在也难以翻上去。」

楼清羽听出是德馨公主的声音。

春风渡.下

过了片刻,德馨公主催道:「皇兄,你倒说话啊。你以为你瞪我,我就怕你吗?」

迦罗炎夜终于开口,声音很低,但语气平静,道:「德馨,朕的事情妳别管。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错了,你不知道,沈御医才知道。是不是,沈御医?」

原来跪在地上的正是沈秀清。

他暗中抹了抹汗,心道:公主,您也错了,皇上的身体我也不知道,楼贵人才知道啊……

他心里嘀咕,楼清羽虽然从贵妃被贬为了贵人,移居冷宫,但他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公主拉着自己在这里诊了半天脉,

说了一堆废话,也没有那人一句话能打动皇上。

想虽然这样想,他还是恭恭敬敬地道:「回皇上、公主,皇上胎位不稳,又劳于心智,有欠安养,实在不宜剧烈活动。」

德馨公主立刻道:「皇兄你听,沈御医这话都说了三遍了,你还不改主意吗?」

「他就是再说三千遍、三万遍,朕的心意已决,谁也改不了。」迦罗炎夜的语气冷冷的,隐有不耐之意。

德馨公主见软硬兼施皆不管用,也有些气馁,道:「那皇兄打算怎么做呢?这些日子天天招沈御医内诊,终究也不是个办

法。」

楼清羽听了暗暗一惊。难道炎夜身子不好吗?要招秀清常伴身边内诊?可是上次见他似乎并无大碍啊?

「只是一些抽筋盗汗的小毛病,是王宫侍多心,非要宣御医问诊。秀清,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

沈秀清领了旨意退下,迦罗德馨与皇上说话再无顾忌。

「皇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这么多乱子!你不在朝的这些日子,你的两位好国丈变着法的找麻烦,要不是你已经把军权

收回,只怕要出乱子。」

「让他们去吧,朕都知道。」

「皇兄,我真没想到……要不是那次让我撞见你险些掉胎,还被蒙在骨子里呢。不过你总把楼贵人扔在冷宫里也不是办法

啊,你这个样子,身边没个贴心人照应,我和父后都不放心。」

「妳还没出嫁呢,操那么多心干么?朕看妳真要嫁不出去了。」

「皇兄,你取笑我!」德馨公主羞恼,缠着迦罗炎夜笑闹了几句。过了片刻,忽然压低声音,悄悄道:「皇兄,你告诉我,

春风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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