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_

「那还是要跪。」童儿不满地皱皱小眉毛,道:「而且他们都站在屋子里面,没有外人。」

迦罗炎夜和楼清羽都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童儿不明白何谓「外人」的意思,以为站在屋里的都是「内人」,不由笑了起

来。

「好了好了,不跪就不跪。以后除了正式场合,童儿都不必跪了。」童儿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这么幼小的身子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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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面前跪拜,迦罗炎夜也是心疼的。

童儿道:「爹爹也不跪。」

这个……

迦罗炎夜看了楼清羽一眼。

楼清羽道:「好了,尽缠着你父皇说这些。给你父皇看看你练的字。」

童儿到底是小孩子,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拿起自己的字帖给迦罗炎夜看,得到了一通夸奖,美得小脸直放光。

迦罗炎夜毕竟是他的亲生母父,即使没有柔软的体香,没有美丽的面容,童儿仍然喜欢他。这种血缘之亲无论隔得再久,

都无法抹灭。

楼清羽坐在桌前,看着那父子二人在一起说笑玩耍的样子,心里感慨。

当初没有带童儿离开齐国,看来是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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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晚上迦罗炎夜在飞翼宫用完晚膳,并没有离开。

前几天因为宠幸楼贵妃而免了早朝,后又同浴,迦罗炎夜不想打破后宫的平衡,所以这几天都没有再留宿,昨夜揭了崔淑

妃的牌子。

其实他对这些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平素很少宠幸后宫,一个月也没两次。虽然后宫多有怨言,可迦罗炎夜一向我行我素,

积威甚重,再说他刚刚登基没两年,以励精图治、整顿朝堂为借口,也无人敢强他。

不过现在楼清羽回来了,那晚又……迦罗炎夜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有自己的生理欲望。忍耐了几天,待身体好了,今晚

便特意过来,打着童儿的名号,聊得晚了,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咳咳……」他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在内殿里踱了两圈,瞄了楼清羽一眼。

楼清羽泰然自若地坐在桌边,慢慢翻看着手里的书卷,听见他的咳嗽,平静地道:「皇上累了吗?那就先休息吧。」

迦罗炎夜顿了顿,道:「朕是累了。」说着唤来宫人服侍洗漱,准备就寝,却见楼清羽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心下不悦,

却又不好意思,慢慢道:「爱妃也早点就寝吧。」

楼清羽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烛光下,楼清羽一袭青衣,面目如画,风姿绰约,嘴角含笑,好似炎热夏季中的一湖清泉,让人心旷神怡,宁心静气。

迦罗炎夜一瞬失神,忽然有些恍惚起来。

他记起那一年他们初相遇,那少年也是一身青衣,端坐在他军帐中的床榻上,右臂缠着层层白纱,鲜血浸透,却仍然神态

自若地要自己给他宽衣。

他本来便不是服侍人的人,那时又心下生气,动作笨拙而粗鲁,弄得人脸色都白了起来,可却不哼一声,反而有些挑衅和

讥讽地看着自己。

迦罗炎夜想起那时候自己心下是多么新鲜和好奇。除了父皇、母父和太子,整个大齐国没有人不怕他,所有人看见他都要

敬畏三分,就连皇祖母都忌讳他。只这少年,什么也不是,却凭地大胆猖狂。

可是他大胆得那么可爱,猖狂得那么随意,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身分地位而低眉折腰。就连强吻了他,也是无动于衷,甚

至眼角还流露出对自己吻技的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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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技巧确实比自己高明啊。

迦罗炎夜想起过去,唇边流出一抹笑意,连楼清羽什么时候坐到身边都没注意到。

楼清羽奇怪地看着他,见他心神恍惚,一个人傻笑,道:「你想什么呢?什么事这么好笑?」

迦罗炎夜回过神来,才发现宫人都已退下,楼清羽也梳洗完毕,正在身边看着他。

他心里还怀念着曾经的美好,不由微微一笑,「我在想咱们刚认识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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