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难嫁_

青音不想在楠哥儿面前跌面子,把那东西捏在手上,挥了挥,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叫道:“这不就是挠痒痒用的嘛!”

楠哥儿瞧着那个东西,怎么都觉得不像。皱着眉头纳闷,又问道:“圆乎乎,光溜溜的,怎么挠呢?”

青音脸上一热,只好继续编道:“怎么不能?握住底下的两个圆球,用上面这个蘑菇挠!”

说着话他就往楠哥儿身上比划,楠哥儿怕痒,赶忙笑着躲开,扑进方云宣怀里。

方云宣这才回过神来,一眼看见青音手里的东西,简直吓得魂都要跑了。

一把夺过来,方云宣胀红了脸,把那东西收进衣袖里,结巴道:“天不早了,快洗手去,爹给你们做好吃的。”

孩子正是好奇的时候,不知道自然要问:“爹爹,那是什么,青音哥哥说那是……”

方云宣窘迫不已,急忙点头说是,慌里慌张的应和几句,就赶紧岔开话题。让仆役们把两个孩子带出去,他得快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起来,免得再让孩子们看见。

青音他们刚才看的,是一支白玉做的玉势。雕工精巧,玉质温润,握在手中,光滑细腻,还泛着一层淡淡的柔光。最要命的,是那东西与真人的阳/物做得一模一样,连大小形状和细微处的皱褶、凹陷都一般无二,幸亏两个孩子还不懂事,否则方云宣真要臊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方云宣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望着那支玉势,心里埋怨:想不到杜益山一本正经的,竟会送这么个东西来当聘礼。

其实这可真是冤枉。杜益山的清单上并没这样东西,这玉势,是皇帝备聘礼时特意嘱咐李忠添进去的,一同送来的还有几盒搁了催/情药物的油膏和一副挂了金铃的银锁链,都是想给杜益山他们添一点闺房之乐的。

皇帝是好意,只可惜方云宣却误会成杜益山想要如此,这一误会,让他们的新婚之夜变了模样。

转眼已到了三月十六,杜益山早早换了吉服,整鞍上马,前去别院迎娶新人。

他这次娶亲可谓全城轰动,沿途有许多百姓前来观礼,都想借机看看这对新人的风采。

到了别院门前,杜益山不由有些心急,一月不见,心中早已十分惦记,他大步进了正堂,还没进屋,就已瞧见一抹大红的身影。

方云宣身穿绛红色广袖对襟长袍,绵缎上暗绣云纹,由袍底一直漫上袖口。腰中是一袭镶了金珠翠玉的碧玉带,头上束成发髻,外面罩一顶金丝编成的发冠。

贺双魁送亲,他把方云宣往杜益山身边一推,笑道:“国公爷,大喜了!”

众人齐声道喜,一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街上炸响礼炮,唢呐声起,有人高声喝道:“吉时到!”

杜益山握着方云宣的手,两人并肩出来,重新上马,一同回杜府。

府内热闹非凡,宾客们早已等得不耐烦,杜霖派人出去迎接,新人刚到巷口,就有小厮进去禀报:“来了,来了!”

新人进了仪门,迈过火盆,由喜娘引进正堂。堂屋中早已备了天地桌,桌上供着一只盛满五谷的米斗,斗中插弓、箭、尺、称等物。

杜霖端坐在桌旁,喜娘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拜过天地、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一对新人向宾客行礼,又请众人共同赴宴,以贺新喜。

方云宣身为男子,也没有避嫌一说,与杜益山一起招呼来往宾客,酒过三巡,众人还不尽兴。

今日朝中重臣几乎全部来了,皇帝不便亲自道贺,只好派了太子和李忠出席,就连蔡明礼也板着一张冷脸,与杜霖一起坐在主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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