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难嫁_

这一次的亲吻比上一次甜蜜得多,方云宣没什么技巧,但胜在有一颗足够喜爱的心,他像每一个陷入情网的爱人一样,用心的亲吻,直到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空气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杜益山紧紧箍住他的腰,将他压倒在身下。

方云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出来,杜益山坐起身,笑着看方云宣一脸狼狈,心中一片柔软。

这样下去有点危险,方云宣慌忙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明月,“这会儿月亮还没下去,还算十六,我做一道佛手酥给你添寿。”说着话就逃也似的往外走。

杜益山也不敢逗得太狠了,笑着应了一声,跟方云宣去厨房。

方云宣觉得抱歉,把厨房里的能做的都给做了,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让杜益山可劲儿吃。

杜益山更喜欢看他为自己忙碌的身影,方云宣忙了一个晚上,杜益山已经觉得满足,对这些美酒佳肴倒没了什么太大的兴致。

近年关时,韦重彦从京城回来,在京中呆了大半年,事情一有了消息,他就立刻赶回广宁。

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赶回归云山庄时,已是大半夜。

皇帝已经答应杜益山的请求,年后便会派人来广宁宣旨,令他去南缰平叛。

韦重彦将蔡明礼的亲笔书信交给杜益山,愁眉不展,叹道:“朝中越发乱了,严荆那老贼把持朝政,排挤清流,内阁中几位辅政大臣的权利被他一削再削,此次平叛,蔡大人那里怕是有心无力,帮不上忙了。”

打仗不比别的,前方奋战是一方面,后方补给也同样是很重要的部分,若是严荆从中做梗,在他们去南缰平叛的时候动动手脚,哪怕只是压下一个月的粮草不给,对他们这些在前线卖命的将士来说,都会是致命的灾难。

杜益山听韦重彦详细说了京城中的境况,心中也发了愁,如果真像韦重彦说的那样,他们此行真是凶险万分,不仅要对付南缰的强敌,还要留出三分心思应付朝中的奸臣,提防他暗中捣鬼。

打开老师的书信,杜益山从头到尾细细瞧了一遍,不由会心一笑,刚才的愁绪也渐渐消散。

杜益山心中有了底,他收起书信,安抚韦重彦道:“这趟多累你了,一路劳乏,改日我一定做东,为你接风洗尘。”

韦重彦见杜益山刚才还一脸愁容,可看了蔡明礼的书信后,却变得气定神闲,显然是已经胸有成竹。纳闷道:“蔡大人信里说了什么?离京时他只说这信一定要交到你手里,你看过自会明白。”

杜益山笑了笑,轻声对韦重彦道:“当今万岁又岂是良善之辈,严荆这样放肆,是他自己找死。身为九五之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韦重彦心念一动,左右看了看,悄声道:“难道?”

杜益山笑着点头,“皇上与严荆之间已经起了嫌隙,老师信里说的明白,姑息养奸,是为了一举铲除。严荆虽是皇上的亲舅舅,有拥立之功,可这些年他不知收敛,一味狂妄自大,在京城外圈皇庄土地养马,府内建九重院落,逾越之事数不胜数。他如今的势力越来越大,连皇帝的旨意他都敢违拗。皇上看在眼中,心中怎么会不恼恨?”

韦重彦也细想了想,一拍大腿,笑道:“是了,我说怎么几次见驾,都看见严荆那老贼吆五喝六的,皇上那样疑心重的人,对此都视而不见。原来如此,看来我这次的差事办的这么顺利,严荆倒是帮了大忙。皇上莫不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这个奸佞小人?”

杜益山站起身,将手中书信就在燃着的灯火前,看着它烧成灰烬,“我谨言慎行,皇上都要起疑,何况严荆这样大胆,除掉他只是早晚的事了。”

又对韦重彦道:“皇上想如何处置严荆,我们不必理会,只要他们不害到我们兄弟头上,其余的我们大可以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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