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_

  贺鹤儿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仙人跳’!这么老套的桥段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必然是要让他来‘捉奸’,趁机敲诈我一笔,对吧?”

  薛春云便点头。

  贺鹤儿又说:“你也不是第一次使这个计吧!我看你就不是个相公,一直都是玩仙人跳的吧!刚刚我们看到你殴打的那个嫖龘客,想必是你在实施仙人跳之前发现他没钱才殴打他吧?”

  薛春云也不抵赖了。他本就是不是卖屁龘股的,而是拿屁龘股骗人的。他与酱油铺老板串通,如果有肥羊来了,他就让人去通报。酱油铺老板便过来,谎称了薛春云的丈夫前来捉奸,然后勒索敲诈。

  贺鹤儿说道:“如果我的侍童不会武功,你们会怎么对他?卖了他?还是强X他?逼他卖屁龘股?”

  薛春云答道:“我又不是土龘匪强盗,从不害人性命!现在时逢乱世,我们村里能干活的男人都被拉去打仗了,上面又苛捐杂税,我们是为了活下来才行骗的。这本就是逼不得已的事,根本不会害那么小的孩子。”

  贺鹤儿冷笑道:“还给我满口仁义!”

  正在此时,却听得外头有叫喊,一阵骚龘动,又听得一把男声喊道:“让那臭卖屁龘股的滚出来!竟敢打小爷我!还有,那个门口种芭蕉的大妈,也给爷滚出来!”

  薛春云闻言大惊:“难道是刚才那个人回来找晦气?”

  贺鹤儿也觉疑惑:“嫖不带钱还有脸回来找晦气呀?”

  “是啊,这么厚脸皮的还是第一次见。”薛春云点点头。

  贺鹤儿打开门走出去看,却见村口聚了一帮人。那帮人倒不是普通流氓,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身材魁梧,穿着戎装,大概是塞外来的胡族散兵,一共有十来个。为首的那人就是那被薛春云和芭蕉大妈教训了的裸男——当然,现在他不裸了,穿着戎装骑着大马,凶神恶煞地说:“让他们滚出来!不然爷就屠村!”

  原来这人并不是故意嫖霸王相公的,只是忘了带钱,却被痛殴,还不得不裸奔回去。他噎不下这口恶气,因此带了十几个兄弟来算账。

  善良村的村民也都堵在门口,众口一词地说没有薛春云和芭蕉大妈这两个人。那些村民真如薛春云所言,都是些老弱病残还有年纪轻的少男少女,但他们都一个个态度强硬,面对着高头大马的胡族男子竟然都毫无惧色,就像手中的砂锅锄头是绝世好剑一样。

  贺鹤儿大为惊愕,却见薛春云居然走了出来,贺鹤儿就更惊愕了:“你怎么解开的?”

  薛春云白他一眼,说:“就你那点绑人的功夫,回去练十年都绑不住我!”

  贺鹤儿冷笑道:“我又不是强盗又不是骗子,干嘛要会这些?”

  薛春云也冷笑,说:“是,你就是无愁无虑的小少爷!哪里知道人间疾苦!”

  贺鹤儿看了看村口,又看了看薛春云,说道:“我看你还是躲回去吧。看来你们的村民都很讲义气。”

  “当然,若非我们村民团结一心,恐怕这条村都成死村了!”薛春云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村中的壮丁、父辈们都被抓走说要保护大家,结果却只是保护城里贵人们的财产,还不断向我们村人征税。我们耕种的还不够交税,最后只能放弃耕地,干起了这些行当。”

  贺鹤儿听了这话,倒是愣住了。

  薛春云又说:“待我们长大了些后,也明白父辈兄长们都不可能回来了,那城主却仍不知廉耻地命人来拉壮丁,若非我们村民一直坚决拒绝,恐怕我也得去修筑什么边防了。”

  贺鹤儿皱眉道:“修筑边防怎么会一去不回?”

  薛春云说道:“根本不是修筑边防,他们也没有拿到北王的手谕。谁都不知道其实是要干什么。我们就搬离了可以耕种的肥沃土地,到了城与城之间的无人管理地界,此处有许多外族散兵和山寨强盗,我们也生活得很艰难,若非足够彪悍和团结,恐怕已经一点渣都不剩了。”

  贺鹤儿也不知该敬佩该同情还是该怎样,心中实在是五味杂陈,想了很久,才说:“可你们的村民再彪悍也弄不过这些兵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