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不易[穿书]_

五秒都不用,那些伤害萧锦的人已经哀嚎地在冰凉的地板上打着滚。萧锦低着头也不看他们,额头的血迹一滴一滴地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视线模糊地晃了两下,萧锦捂着自己的右手有些体力不支地朝着前方仰去。

在萧锦将要跌倒在地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的温夜阑一手抱着瞿游,一手揽过他,把他整个人镶进了怀里,紧紧的。

而此时,钱肖平正好制服了“林大石”,带着属下正好匆忙地赶到萧锦他们这里。

萧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展示着温夜阑的短暂的一生。萧锦拼命地想要记住梦里温夜阑经历过的一切,但是他的记忆似乎只有短短的几秒。尤为清晰的只有温夜阑一身鲜红跌落在地的那一刻景象,反复地在萧锦的脑海里辗转着。

当萧锦想要伸手抚摸温夜阑苍白的脸颊时,他瞬间从梦中惊醒过来。

萧锦愕然地睁开了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帐顶,思绪还有些混乱。他稍微侧了侧头,后脑勺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他欲抬起右手,却发现右臂软弱无力,无法动弹。

萧锦垂眸看了看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臂,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逐渐清晰了起来,也想起了他和温夜阑在林大石那里发生的一切。

屋外温夜阑清清冷冷的声音渐渐响起,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动了一下,一个逆着光的瘦削身影下一刻便出现在了萧锦的面前。

温夜阑看到醒来的萧锦,清冷的脸上有一瞬的欣喜,但这份欣喜很快就被他克制了下去。他板着脸急步走到萧锦的床前,回头朝着门口还呆愣着的大夫冷冷地唤了一声:“过来看他。”

大夫被温夜阑这冷漠地一扫,后背顿时起了一层疙瘩,连连应道:“是,是。”

萧锦任由大夫把着脉,脑门丝丝的刺痛让他的思绪有些混乱,他皱着眉头望着温夜阑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温夜阑回视他,浅淡的眸子里印的都是萧锦的模样。

一问一答后,两人都没在说话,房间静悄悄的。

萧锦看着安安静静垂眸坐在自己身边的温大少,脑海里闪过了梦里少年一身鲜血的样子。

“萧爷此次撞了脑袋,还需好生养着,小的这便下去煮些药来,喝上半月倒是无大碍了。”

大夫抹了抹自己额前溢出的冷汗,瞧着这两人有些怪异的氛围,在心里想了想,还是走为上策为好。

“大夫,我送你出去。”

温夜阑起身,带着有些拘谨的大夫便离开了萧锦的房间。

萧锦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夜阑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月上眉梢,荒凉的郊野之外,徐徐地行来两人两马。

牵着马走在后面的少女瞟了瞟前面沉默赶路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好奇,先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娘,为什么我们要这般着急地离开洛阳城?”

走在前面的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女人听到后面少女的这个问话,行走着的步伐顿了顿,依然缓缓地朝前走着。正当少女以为自己的娘亲不会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时,女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回荡着。

“因为我还想多活几天。”

“明日,这洛阳将要消失在这朱宋王朝了吧……”

少女惊讶地看着女人,女人棱角里满是嘲讽。

怡情阁的鸨母,也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抬头仰视着夜空里的那轮圆月,声音低沉而低缓,缓缓地说道:“怡情阁这一年的收入,我都匀了一些出来,为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刻。你也不要多问些什么,有些事情不知道总比知道还要好。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年轻的少女愣了愣,她年纪虽小,但是跟着自己的娘这么久,却也是个明白人。

“娘,真的林韶烟和假的林韶烟都死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假扮成她了?”少女牵着马快步地走到女人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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