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高门的男人_

  路妈沈吟道:“不是娶,是嫁!”

  作家的话:大家好,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呵呵,流香的新文是从没有写过的乡土高干文,也许tái • wān 的读者不知道什麽是高干,高干呢在大陆就是gāo • guān 家庭的意思。

  有什麽不懂去专栏发问,我会尽可能回答,但政治问题不答,本文不含任何政治倾向,请大家注意哦XD

  嫁入高门的男人

  路爸跳了起来,道:“你让咱家的娃给人家入赘?你让咱们孙子跟人家姓,绝对不行!”

  路妈将手中的面团往面板上一搭,道:“你有娶媳妇的钱麽?人家闺女会跟著咱们的儿子住在咱们这个小破窑洞里麽?我们的儿子到了城里,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人家能心甘情愿替你养儿子,回头还替你养孙子麽?你能保证你的孙子跟了你姓,但认得你这个爷爷麽?”

  路妈一连串的反问让路爸彻底哑了壳,路妈精明的眼神闪闪发亮地道:“所以我们的儿子跟他们的女儿成亲,我们就注定要损失了一个儿子了,这个儿子我们不能白损失!”

  路爸不吭声了,他拿起烟袋蹲在了厨房的一角画起了圈圈。

  路小平一眼就看看见了站在一颗大核桃树下的贝律心,她穿著一身红色的蝙蝠款羊毛衣,脚下穿的是踏脚裤(注:九十年代很时兴的连跟的弹力裤)跟高跟鞋,配上卷卷的短发,这在路小平的眼里时髦到了极点,比起西安那些姑娘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他第一眼看见贝律心就喜欢,虽然贝律心一脸不加掩饰的厌恶加不奈,但他对这个高挑,时髦,浑身上下透著不凡的女孩子感到心跳。

  贝律心一路晕车,从西安到这个破地方,她把一辈子能见过的泥路,泥房都见到了,车子颠得她五脏六肺都快吐出来了,她不禁恨恨地想要是把能把肚子里那该死的东西也吐出来就好了。

  “好些了吗?喝口水吧!”路小平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很快就要变成自己的老婆,连说话的语调都缠绵了几分。

  贝律心看了一眼那个碗,由於长期烟熏,路家的碗的釉面都是灰扑扑的,贝律心恶心地将路小平的手一推,指著向他们探头探脑围观的村民道:“这些人是不是有病!”

  路小平连忙道:“没有,没有,我们村的人可健康了,上次县里组织的健康普查,我们村连高血压都没几个!”

  贝律心看著眼前这个穿著白衬衣,满面土气,却一脸精干卖相的男人,想起要跟这种人过一辈子,红润润的嘴唇不屑地上弯,吐了一句粤语:鸡同鸭讲。

  她说完就踏著铿锵的脚步走了,光留下路小平在後面琢磨那一句粤语。

  要说路小平自负读过大学,读过英语,依稀能分辩得出为来贝律心那句话的第一单词:Gay,後面依赖学校粤语卡带歌词的听力,似乎是粤语鸭,Gay同鸭讲,路小平心想要麽是一拍即合的意思,心里虽然有一点欣喜,但觉得这女子讲这种话也太那个了……以後当了老婆要好好说说。

  他胡思乱想之际,刚巧看见二弟胡小凡挑著水过来,心中的大喜之情自然第一个跟兄弟分享。

  胡爸出於对描述煤矿工人著名小说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的敬仰,所以给自己的四个孩子,依次取名为路小平,路小凡,可怜第三胎的女儿,好端端的姑娘家叫路小的,最後一个是路小世。

  不过路爸跟路妈大约没什麽可能再生一个了,路爸也只好遗憾此生凑不足平凡的世界了。

  “知道那大官是来做什麽麽?”路小平拉住弟弟问。

  路小凡不得不放下肩上的担子,道:“来做什麽的?”

  他跟路小平一脸精气神十足的精明样子不同,路小凡长得有一点蔫,瘦不拉叽的,歪头搭脑,戴著一幅黑框眼镜,穿著一身过大的藏青色运动服,所以相比之下他远没有路小平讨父母的欢心。

  事实上对於四个孩子,排行在二的路小凡即不是长子,不是唯一的女儿,也不是幼子,父母一二三四清点自己孩子的时候,他是最快掠过去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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