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原乱_

梵劫心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他发现师映川此刻的眼神和先前的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如果让他说说到底有什么不同的话,他却也说不上来,这时师映川笑吟吟地又摸了摸他的脸蛋,甚至用修长的手指轻佻地勾了勾他的下巴,师映川的这种行为确实就等于是在调戏了,虽说梵劫心还是个孩子,但是毕竟还是很聪明的不是?从一开始师映川的无奈头疼之色,再看现在这种让人有点儿心里毛毛的模样,对比之下,梵劫心惊讶之余,眼中也不由得透出些许小孩子怯怯的本性来,他眼下有点搞不清楚师映川这个‘漂亮哥哥’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这小侍子到底不是普通孩子的想法,那小脑袋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总有惊人之语,只见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师映川,然后脆声道:“映川哥哥,你是在轻薄我么?”

“呃……”师映川顿时哑然,什么叫作无话可说?现在师映川就是这种感觉,原本在心中想好的一套说辞在此刻全部飞到了九霄云外,不见踪影,只能干笑两声,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面皮抽搐了几下,哭笑不得地叹了一口气,道:“什么轻薄?小孩子家家的,你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梵劫心笑眯眯地背着小手看向师映川,一派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狡黠地道:“映川哥哥你难道刚才不是在轻薄我么?呐,既然这样,我还是去问问师兄好了,他一定知道究竟是不是的。”说着,作势就要转身离开,师映川见状,当真是被吃得死死的,这小鬼头儿简直是个魔星,虽然知道这只是小家伙的要挟调皮之辞,但是谁也保不齐梵劫心这个满脑袋稀奇古怪想法的机灵鬼到底会不会真的问他师兄去,要是当真被李神符知道,虽然李神符正常来说不会真的以为师映川会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做出调戏之举,但师映川这面子也够丢大发的了,因此师映川只能叹了一口气,伸手按住梵劫心的肩头不让他转身,道:“梵小公子,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这小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梵劫心嘻嘻一笑,旋又拉住师映川的手:“映川哥哥,你陪我玩一会儿罢,好不好?”

这种小要求并不过分,如此一来,师映川便暂时和这小侍人待在了一起,梵劫心似乎是天生就闲不下来的性子,没有多少消停的时候,他爬上树又去摘果子,摘下一个就直接往下扔,师映川便在树下用袍子下摆兜住这些被丢下来的果子,不一会儿就收获颇丰,随后梵劫心从树上顺顺利利地下来,两人就去了不远处的水边洗果子。

“映川哥哥,你是不是要在这里住几天啊,那样的话,我去找你玩好不好?”梵劫心手里拿着一枚果子,一边吃一边说道,时值秋初,虽有几许秋意,却还没有到花残叶落的时候,甚至是一年当中非常美好的时光,一路走来,满目都是美景,梵劫心与师映川两人悠闲地散着步,好不惬意,这时师映川也正啃着一只红果,闻言便道:“……我应该会在万剑山停留一段时间,陪陪玄婴和儿子。”

梵劫心闻言,嘟了嘟嘴,虽然他非常喜欢师映川这个‘漂亮哥哥’,可是他现在年纪尚小,心性从某种方面来说还很单纯,甚至还没有对季玄婴这‘漂亮哥哥’的情人产生什么嫉妒的意识,所以当他听到师映川提起季玄婴时,也仅仅是这一点小小的反应而已,并无更多的感觉,其实梵劫心虽然出身尊贵,是真正意义上的含着金汤匙出生,但他尚在襁褓之中的时候,他的侍人生父就已经因故去世了,而他父亲晋陵神殿殿主对这个自己唯一的孩子虽然十分疼爱,但当年神殿殿主与梵劫心生父鹣鲽情深,只可惜梵劫心生父身体羸弱,久久不孕,后来好容易怀上梵劫心,却在分娩的时候难产而死,因此殿主虽然对梵劫心这个自己心爱之人留下的唯一骨肉很是看重,但每每一想到爱人是因为生产而死,就无法释怀,这也使得梵劫心虽然一向在神殿之中生活优渥,却从来没有得到父亲无微不至的爱护,性格也就变得有些与旁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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