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正途_

  王瑞:“……”

  常镇远抓着门把,在关门之前说了一句,“保重。”

  门咔嚓关上,不久就想起下楼的脚步声。

  常镇远自嘲般地冷笑着。

  说开?

  跟谁说?

  无辜的凌博今,够不着的徐谡承,还是套着别人躯壳的庄峥?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将两个人的复杂混乱收拾得干干净净。

  下定决心之后,常镇远再也没有去过医院。

  为这件事刘兆和大头还轮流找他谈过,他都沉默以对。凌博今的电话他一律挂了,发来的短信也没回。有时候想想,他们这种关系状态简直像要分居的夫妻,周围全是劝和的亲朋好友。

  不过时间一久,刘兆和大头关注的重心又回到了案子上。

  大头有次不经意间透了口风,说侯元琨的确有沾染毒品交易的迹象。

  常镇远猜测,励琛的话可能是真的。以前的侯元琨虽然沾这个,但接触不深,倒不是他不想搞,而是这边的市场先后被姚启隆、庄峥垄断着,他肖想过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只能让陈强富小打小闹地玩着。虽然不知道赵拓棠怎么会和侯元琨搭上线,但如果侯元琨这时候有大动作,那十有和赵拓棠脱不了关系。

  除了凌博今三不五时锲而不舍的短信之外,励琛借着他两次的探望打蛇随棍上地恢复了短信问候,不过不像之前那样每日一通,而是忽冷忽热玩欲擒故纵,一会儿一天好几条,一会儿又几天不见一条。

  常镇远继续无视。他在缉毒支队呆得熟了,和周围的人关系不错,童震虎有次还开玩笑地问他要不要干脆调过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换一个部门也许也不错?

  就是手续上麻烦了一点。

  他看得出童震虎并没有爱惜人才到不惜从刘兆手里挖人的地步,所以这个念头在脑袋里转了转,又压了下去。

  时间渐渐过去,又是两个月飞逝,到了八月,真正进入酷暑。

  常镇远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间开空调,但这次他楼梯才走了一半,就停住了。

  凌博今笑嘻嘻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仰头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从饭店出来已经九点多,开车到医院差不多九点三刻,离常镇远平常睡觉时间还差一刻钟,睡意按时造访。他捏了捏眉心,打算将东西放下就走。

  推开门,房间竟然黑漆漆的。

  常镇远顺手打开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床上的人抖了抖,随即抬起手臂挡住脸。他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吃点东西再睡吧。”

  凌博今用袖子胡乱地蹭着脸。

  ……

  所以,灯亮得一刹那,他看到的反光的确是眼泪?

  常镇远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突发事件。他目光在四周扫了扫,余光扫到枕头下露出的半瓶眼药水,不禁无语。这是他想到的新招数吗?早该猜到讲完八卦、问完情报、说完故事之后,就该轮到聊心事了。

  他边将床头摇高,边想:住院以后的凌博今似乎越来越依赖他,连这么幼稚的手段都使出来了。难道真的把他当做了父亲?

  凌博今忐忑地看着说完话就一言不发打量自己的常镇远,暗道:难道他发现了?他试探着开口道:“师父,一起吃吧?”他声音沙哑,好似被疲惫堵住了喉咙。

  常镇远道:“我吃过了,自己慢慢吃。”

  “师父!”凌博今急切地叫住转身要走的身影。

  常镇远不耐烦地转头。

  凌博今低声道:“师父今天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他抢在他开口之前道,“我知道明天休息。”

  常镇远抱胸道:“我在陌生的地方会失眠。”

  凌博今仰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恳求。

  常镇远撇开目光,看着窗对面楼房里的灯。

  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回头,看到凌博今正在看到打包的饭菜,然后抽出两盒重新装进袋子里,“这个师父带走明天吃吧。”

  常镇远皱眉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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