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_

  

  虽心里百种测猜,花清远却还是应着程蝶衣,伸手揽着程蝶衣坐进汽车里。司机也跟了进去,花清远冲他挥手,司机发动了汽车。

  

  汽车开出巷子有一会儿了,程蝶衣才皱着眉,疲惫地开了口,“今儿戏院死了人。”

  

  花清远也跟着皱眉,“死了人?怎么死的?”

  

  “今儿戏唱了大半的时候,忽然就闯进了三个小伙子,扔了满戏院满戏台子的传单,这事时有发生,三癞子会带人把他们清下去的,我都习惯了,又碍不到我什么,我通常都不理的,”

  

  人命贵贱,摊上这么一个乱世,哪有什么太平地可享受。

  

  自从有了花清远,他们戏院的磨难比旁人家的,已经不知少了多少了,他心里知足。

  

  花清远尽自己所能,把保护伞撑到最大了。

  

  连那班主都说,他们戏院,安安稳稳这么几年,没有人敢上门挑事闹事,已是这北平城里,最好的买卖了。

  

  今儿这事,不似从前,不是那挑事闹事可比的。他以前不懂这些,但自从与花清远住在一起后,花清远会给他讲讲世道。

  

  花清远曾对他说,就算他不小心杀了人,不管几条人命,他都能帮着摆平,还一个清清白白的自由身给他。只有政治党派,那是只要沾了一分半点,就算他能救自己出来,自己也得掉层皮。

  

  他当时听完,还和花清远开玩笑,说花清远这是哄他穷开心。他这样的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哪还敢shā • rén ,连见着shā • rén 都吓得不成了,就像大成监狱外面的那回。

  

  今儿,他又见着一回,且这回与上回,似乎相同了,就如花清远所说的‘只有’挂了联系。

  

  “那三个小伙子传单才散开,三癞子还没爬到戏台上面去哄他们下去呢,戏院门口就闯进来一伙拿枪的,打头的那个,抬手一枪就结果了其中一个小伙子的性命,那血……”程蝶衣顿了好一会儿,直到花清远把他的手,揣进西服里怀,放到花清远的胸口处,感受到那里的温暖和跳动,他才把话说完,“那血都溅到我的身上了。”

  

  他这一年真是倒霉,已经连续两次被鲜血溅了戏服,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是真出了人命,上次不过是那疯女人作戏而已。

  

  提起上次,还有那次在大成监狱外面看到的shā • rén 场面,必竟是远望,没有今天这次相近。

  

  饶是这几年见了些世面,这般的刺激,程蝶衣也有些承受不住,当时就吓得腿软,不知如何去动了,旁边站着的段小楼,一把把他抱起,直奔了后台。

  

  段小楼给他倒了水,让他压惊,饶是他自己也吓得一头的大汗,嘴皮都干裂出来了。

  

  “蝶衣,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前面看看,”

  

  段小楼要去,程蝶衣忽就想起花清远说过的话,一把拉住段小楼的戏服袍子,“师兄,你别过去,这事,咱们管不了。”

  

  那伙提枪的人,都是军队的制服,根本不是这片的管警,一看就知道属于花清远所说的那一类的。

  

  不是他们心狠,他们一个戏子,这样的局势里,自保尚且困难,何况这种情形。

  

  段小楼抬起的脚收了回来,气得一屁股坐在了程蝶衣旁边的椅子上,愤愤道:“我就不懂了,城门外面一伙子日本鬼子不去打,杀起中国人来,倒都是手起枪快的。”

  

  程蝶衣自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明白又如何,他只能摇头,“师兄,若是日本人进来了,这戏就不唱了,好吗?”

  

  听程蝶衣进起这话,段小楼垂下的头,猛地抬起,他直直盯着程蝶衣,不敢置信地问:“你,你说什么?不唱戏了?”

  

  “清远说,这北平要成了日本人的天下,咱就成亡国奴了,还唱什么戏,唱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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