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_

  

  像是看到了容律眼中的疑惑,周铭琛拉开了椅子坐在容律的对面,把烛台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方便看到彼此的脸,“在想我为什麽会做饭了?”周铭琛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其实也很简单,这些食材都是我从家里面拿出来的,比如说这条鲑鱼……是家里面的厨师帮忙收拾干净,然後用佐料腌制好了放在罐子里面,我带过来只需要把它放在锅上煎一下,火候什麽的我在家里面试了几次,烧焦了几条鱼以後才渐渐掌握了……其他的饭菜也都是家里面的厨师做了半加工,我拿到这边再处理一下就能端上桌了。我的确是不会做饭的,但是我想自己动手去做给你吃,就只能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了……”

  

  容律看著餐桌上摆著的丰盛晚餐,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了。就算他已经知道这些饭菜并不是周铭琛完全自己动手做的,但是这份心意却是无价的……周铭琛手上的灼伤在刚才他伸手邀请自己落座的时候被自己不经意的发现了,衣服上不显眼的油渍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这些都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

  

  “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容律抓住周铭琛放在桌子上面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嘴角大大的扬起来。周铭琛松了一口气,回握住容律的手,低下头轻轻的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他们轻声的说这话,餐厅里面只剩下刀叉碰触著盘子的声音,却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浪漫和温馨。周铭琛打开一瓶从家里面带来的名酒,据说是已经有三十多年的有名年份的陈酒,味道醇美。他拿起容律旁边的高脚杯,为容律倒了半杯红酒,然後也未自己满上,举起杯子和容律轻轻的碰了一下,“干杯。”容律也微笑了一下,他并不会喝酒,但是在这种气氛下,他无法拒绝,也不想去拒绝。

  

  很快容律便不胜酒力了,只喝了三杯并没有倒满的红酒,他的脸就已经被酒劲熏红,就算是烛火暗淡,也不能掩盖住醉酒的意味,他下意识的扯了扯系在脖颈的餐巾,把它从身上拽了下来,然後解开衬衫的扣子,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的呼吸顺畅起来,变得清醒一些。

  

  这两杯酒对於周铭琛来说无异於水,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他静静的看著容律微醺的模样,缓缓地吹灭了身边的蜡烛,站起身把靠在椅子上微闭著眼睛的容律抱在怀里面,轻轻的吻著容律的脸颊。

  

  “和我在一起好吗?”周铭琛在容律的耳畔低声说道,仿佛是在催眠一般。容律的眼睛缓慢的移到周铭琛的脸上,然後他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把手缠绕在周铭琛的身上,下颌磕在周铭琛的肩上,说道:“好呀……”他是真的醉了,却像是个娇憨的孩子一般,不哭不闹,只是灿烂的笑著。

  

  说实话现在的状况周铭琛并没有预料到,或者说这并不是有预谋的,但是内心里一直跳跃著的那头怒吼的小兽却在告诉自己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在哪里……

  

  抱著容律有些发烫的身体,周铭琛犹豫了一下,便把桌面上的蜡烛都吹了个干净。在只有月色笼罩的屋子里面,周铭琛低头看著笑意盈盈的容律,在他微张的唇上印上一个轻轻的吻,然後弯下身,把容律的双腿揽住,让容律的手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横抱起容律,慢慢的走向卧室。

  

  

  他轻轻的亲吻著容律的脸颊,让容律发出意味不明的咯咯笑声,像是抓痒一般的挠著自己的脸,游戏似的回应著他的亲吻,半睁著的眼睛焦距不清,“别……好痒……”容律笑著说道,却把自己的双手缠绕在周铭琛的脖颈上,把他拉进了自己,“容律……律……让我爱你,好不好?”周铭琛的鼻子碰触著容律的脸颊,诱惑一般的低声说道,手轻轻撩起容律的衬衫,游移在那光滑而散发出热量的皮肤之上。

  

  容律扭了扭自己的身体,虽然他的意识并不清醒,却也认得面前的人,只是露出灿烂的微笑,像是在鼓励著周铭琛继续下去,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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