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_

  

  容别言在这件事过去之後把这种想法和家里面其他的几个人说了一下,他们几个人都沈默下来,尤其是容叶聿行,紧皱的眉间还多了几分懊恼,“也许我们不该逼他那麽紧是吗?”容叶聿行喃喃自语道,没有人去回答他。

  

  经过这件事以後,容律也发现全家人也不再像是把他当做一个保护动物似的看管了,出门什麽的也没有了过多的限制,他大哥还主动要求他到公司里面去工作──机要秘书的位置已经留给了他,不再招聘别人了。

  

  容律不知道还该说什麽去感谢每一个爱他的家人,也许并不需要做什麽,只是让他们放心就足够了。

  

  家里面的事情一旦解决了以後,剩下的事情便源源不断的涌到了他的身边,无论是几天以後沈雁平的葬礼,还是警察关於周深甫的调查,他都需要硬著头皮去承担。而且最令他辗转不安的,大概就是周铭琛的身体状况了。

  

  在出院以後的第二天,他的电脑还没有被没收之前,他就给周铭琛发了一封MAIL,详尽的询问了他的身体状况,还有他们家的事情,容律也没有指望周铭琛能够马上给他回复,但是他若是不发出这封MAIL,恐怕他会於心不安到无法入睡。

  

  在获得“自由”以後,容律马上去查了一下周启华所在的医院,并且在那天下午就提著自己亲手做的鸡汤跑到医院里面去探望仍旧没有出院的周启华。

  

  容律一直觉得再看了他身份证件以後给他指明周启华所在的病房时的那个护工的脸色有些奇怪,但是他还是有礼貌的道了一声谢,然後去寻找周启华所在的病房。

  

  524号病房,容律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扣响了病房的门,半晌,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请进。”容律扭动著有些冰凉的门把手,推门而入。

  

  周启华躺在被摇起来的病床上,膝盖上放著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正带著眼镜看著屏幕上的东西,手指不时的在键盘上敲打著,听到有人进来以後他才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在看到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容律的时候,他微微有些惊讶,摘下了眼镜以後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到床头的柜子上面,“是你……过来坐吧。”

  

  容律有些拘谨的笑了笑,把装著鸡汤的壶放到另外一个床头柜上面,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周启华的身边,然後两个人便相对著都是一言不发──气氛尴尬了片刻,还是周启华率先打破了沈默,“你的身体怎麽样了?有没有留下什麽後遗症?”

  

  “没……没有……我恢复得非常好,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容律的声音有些发紧,连笑声都是有些局促的,他连忙回问道:“伯父的身体呢?您还有多久才能出院?”

  

  “已经没什麽事情了,剩下的不过是要修养一段时间。”周启华仿佛是知道容律会尴尬一样,声音里面还带著微微的笑意,“你来……是想问琛儿的情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吗?”

  

  容律更加尴尬了,仿佛连坐在椅子上都是一种折磨,“那个……”他虚弱的笑了笑,“的确是有这个原因……但是我也很担心伯父您的身体,毕竟您岁数也不小了,受了这麽重的伤,万一留下什麽病根的话,我会很担心的……”

  

  “你是个有心的孩子,之前是琛儿他太过不负责任了,也有我们的责任,那几年我们对你也是不太关心,在这种时候你还能想著我们,我已经非常欣慰了。而且之前的事情都是冲著我们周家来的,你是无辜受牵连的,所以也不必为琛儿的情况感到愧疚,他的确是受了不轻的伤,国内的医疗手段不能够让他恢复的更好,所以我就把他和他的爹地一起送出国去治疗了,应该不会留太多的後遗症,你也应该可以放心了。”周启华慢慢的说道,缓慢的语调安抚了容律,让他不再那麽的尴尬不安,而容律也觉得很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周启华一直是沈默寡言的,之前和他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今天一天说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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