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难当_

张淳混了多年的临时演员,多多少少沾染了些艺术细胞,竟然让他弄出来了婚礼进行曲的谱子。

这曲子在没有听过的人耳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最初用杯子敲击出乐曲给王鼎钧听的时候,对方也只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还行,勉强能入耳!

张淳不信邪,跑去找唐越,再三游说他在成亲时候用这首曲子,美其名曰:就当是回忆故乡了。

唐越没有立即点头,他知道这个时代王族的婚礼流程是有定制的,该穿什么样的礼服,要佩戴什么样的首饰,该行什么样的礼,一切都有旧例。

而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打破祖制,最终还是太子昭点了头,张淳才混了个乐队总指挥的差事干,并且干的相当卖力。

太子昭跳下马背,大红色的衣摆随风飘起再轻轻落下,掀起一道优雅的弧度。

他把手伸向唐越,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太子妃,请!”

唐越的脸颊也不知是被红裳映红了还是被热血染红了,他搭着太子昭的受跳下来,稳稳的落地,然后与他手牵着手一同走进他未来的家。

“殿下,这不合规矩……”充当司仪的是太子昭年幼时的太傅许长琴,年过花甲,穿着枣红色的衣裳,一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

“殿下,您与太子妃当各执手牵的一头,寓意千里姻缘一线牵,荣辱与共,合为一体。”许太傅谆谆教导道。

太子昭将手牵塞进两人交握的手中,“这样既可。”然后牵着唐越走进太子府。

老太傅满脸无奈,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差别,便由着他去了。

唐越走进大厅后,看到了主位上坐着一位身披凤冠的妇人,正式他之前见过的王后娘娘,太子昭的生母。

不过在王后的身旁却没有大王的身影,打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没见过这南晋的一国之主呢。

唐越没有表示疑惑,想想也是,一国之君岂能随随便便出宫。

本来有人提议这场婚礼该在王宫举行的,不过也不知谁提了一句,太子妃为男子,若在后宫行走不太方便,于是才将地点选在太子府。

许太傅站在一旁,按照程序一步一步地指引着唐越的动作,好在之前有人教导过他这些,按部就班做下来就好。

只要不出错,也不用太出彩,他本人长着一张平凡脸,也做不出女子般的娇柔和优雅来。

“……二拜高堂……”唐越结结实实地给王后行了跪拜礼,抬起头来时瞥见了胡氏眼角的泪光,心下有些恍然。

如果他的父母在此,不知是欣慰多谢些还是忧伤多些,只可惜,他们永远都看不到这一天了。

唐越默默在心里祈祷,愿父母有生之年能过饿到健康无忧,能少为自己一国太子的婚礼并不单单只是拜堂与洞房这么简单,完成三拜之礼后,还需要到祖庙祭祖。

若是在贵族人家,一般只有长子长孙的婚礼上要祭祖,其余兄弟只要在婚礼过后一个月之内开祠堂将媳妇的名字上族谱即可。

唐越凌晨三年就被从床上挖起来,折腾到中午才完成拜堂,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去祖庙,又饿又渴,好在早上吃了点东西,否则还没折腾完,自己就先倒下了。

躺在舒适的马车里,唐越解开一层层礼服,让自己透透气。

马车里除了他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太子府的柯,还有一个是他从栎阳侯府带来的禾。

他身边总需要几个近身伺候的小厮,这孩子是山推荐给他的,唐越考察了一段时间觉得还行便带了过来。

而柯作为太子昭的贴身近侍,现在多数时候也是在伺候唐越,有他在,太子昭也会心安些。”太子妃,请用些点心。“柯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几个装在布袋子里的食物,一一在唐越面前摆开。

唐越立即坐起来,吃了两块蒸糕才问:“这也是殿下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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