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难当_

“小郎无碍吧?撞疼了没?”山放下盆子,拉着唐越检査一番。

“没事没事,王子昭他们走了吗?”

山抽了抽嘴角,“辰时时分,殿下就领着人出发了,不过走前有交代过,说您这两日累坏了,别吵醒您。”

唐越拍了拍脑袋,没有闹钟的日子想让他准时起床实在有难度,山这个人形闹钟太不靠谱,王子昭一句话,他就把自己的吩咐忘了。

“小郎快进去,别冻着了。”山推着唐越进帐篷,给他拧了热毛巾,又帮他把衣服找出来,就差动手给他穿衣服了。

当然,这是因为唐越一直不让,否则他只负责吃喝拉撒,其余都会有人包圆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王子昭和胡金鹏这两位大人物一走,整个营地就剩下三个不省事的主,气氛轻松到爆,连最低等的奴才脸上都有了笑意。

加上唐越又是个爱整事的,中午组织了一场野炊,晚上组织了一场篝火晚会,玩的可尽兴了。

赵三郎从不知道玩乐的花样有这么多,喝酒猜拳,投壶蹴鞠都玩腻了,唐越给他打开了一扇玩乐的大门,连踢石子这种幼童的游戏都觉得好玩。

“来来,咱们三人正好玩斗地主。”唐越找了匠人做了一副木牌,自己画上各种数字和图案,把规则和他俩讲清楚,然后兴致勃勃地开场。

开场两个时辰,唐越困的哈欠连连,另外二人却越玩越精神,牌技也越来越好,渐渐跟得上步调了。

“不玩了不玩了,该睡觉了。”唐越把牌一扔,作势要走。

“不准走!”赵三郎和平顺同时拉着唐越,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再玩三盘,不,十盘!”

唐越软绵绵地坐回来,张口打了个哈欠,“我叫山来陪你们打如何?”

两人同时瞥了一眼头发斑白的老大爷,连连摇头,如果是位美人,他们还可以将就一下,一个要颜值没颜值,要身材没身材的老大爷,恕不奉陪。

“那就再来三盘,谁也别抵赖,明日本公子还得上山釆药呢。”

“采药?”赵三郎大叫起来,“这种事为何不让下人去做?”

在赵三郎的字典中,凡是能吩咐别人做的事情何必自己动手?

唐越斜了他一眼,“你确定这里的这些人认识草药吗?”

“这个……”赵三郎看看自己带来的护卫,一个个孔武有力,打仗干架是一把好手,但让他们采药,恐怕连野菜都不认识。

唐越撑着眼皮又和两人玩了三局斗地主,三局一结束立马把牌一扔,脚底生风地跑了。

胡金鹏不在,今晚他一个人睡一间,空落落的房间总觉得少了点安全感,夜里还做了噩梦。

漫山的大火将他包围着,他喊破喉咙也没有看到第二个人,周围到处是尸体,烧的面具全非,还伴随着凄惨的叫声。

唐越上辈子当医生是做职业,不敢说自己有多积德行善,但起码没害过人,更没杀过人,那一夜的漫山大火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哪怕他特意不去想那场大火中丧生了多少生命,故意不去想这件事,但在夜深人静时,那种印在脑海里的画面总会窜出来闹一闹。

第二天睁开眼,唐越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过梦境中的具体画面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被火炙烤的那种真实感。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起床洗漱更衣。

“去把雀叫来。”唐越吩咐道,这个据说认识多种草药的人才,也该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小郎,您找我何事?”雀行了大礼恭恭敬敬地问。

唐越换了一套简单方便的短褐,这套衣服还是路上他从一位妇人家中买来的,说是做给他在外的儿子,可惜对方一直没机会穿上。

衣服有些大,不过腰带一绑倒也不觉得,脚上的鞋子也换了一双灰色的布鞋,纳着厚厚的底,穿起来非常舒服,这是他家中侍女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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