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道再临_

绿豆糕,他很爱吃。他记得他在白家住的时候,慧端常给他做。时隔多年,还是这样熟悉的味道,只是舌尖多了一丝苦。不是绿豆糕变了,应该是他自己变了。他的舌尖尝什么都有苦涩味。

吃着这糕点,脑子里全是旧时回忆。二十一岁的慧端,坐在窗前给他绣香囊,美丽端庄,好像是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一样。和白隐院子里种海棠不一样,慧端的院子里种了很多桃李,粉红花瓣落到她乌黑头发上,她竟然毫无知觉。林云深觉得这样的的慧端真是贤惠美貌,竟看的有些呆了,嘴里还哼着: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幽闺女儿爱颜色,独坐窗下看落花。

那真是他平生最快活的一段时光。

他将糕点盒子盖上,抬头却见白隐正看着自己。心下竟十分不自在,便白了白隐一眼,就又跑到前面去了,和白鹇并排坐着。白鹇说:“杨师叔你还是坐车里去罢,外头风大。”

“我出来透透气。”林云深说着就往后面一靠,又哼哼起来。白鹇以为他又要唱些淫词艳曲,脸上便窘迫起来,林云深看着他道:“你脸上的伤还疼么。”

“不疼了,”白鹇道:“只是我心里害怕,怕又被夺了心性。”

“不用怕,有我和你师叔在呢。”林云深目光瞅着前头那马,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会道:“这马好像有些奇怪。”

白鹇闻言看了看前面的马:“我也觉得有些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林云深盯着那马,脸色骤变:“它没有呼吸!”

那马虽然跑的快,但一点喘息的迹象也没有,完全是没有意识地在往前跑!

白隐掀开帘子从马车里出来,伸手便抓住了缰绳。林云深拉住他胳膊道:“别停!”

旁边白鹇惊慌失措地看向他,林云深道:“他们既然请我们去,我们正好可以去管他们拿解药。”

白隐皱眉看了那匹马一眼,却还是勒紧了缰绳,但是那马劲儿似乎大的很,只顾着一股脑地往前跑,半点要停下来的迹象也没有。林云深道:“没用,这马已经死了,拉不住的。”

这是一匹死马,是被人控制住了,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白鹇,下车!”

白隐话音刚落,这边已经抓起林云深的胳膊拦腰抱起,纵身跃下马车。白鹇随即跳了下来,嘴里还惊慌念道:“我们的行李……”

“前头凶险未知,你身子弱,不能去。我去拿解药,你们在这里等我!”白隐将林云深往白鹇怀里一送,身体已经凌空而起,不一会就钻入马车中去了。

白鹇看向他:“杨师叔……”

林云深心急如焚,但是那匹马还是疯了一样狂奔,他是追不上的,恐怕白鹇也未必能追上,只好安慰道:“你师叔法术高强,没事的。”

“可万一这是个陷阱怎么办?”

“要动白家长公子,他们还是要掂量掂量的,最多把他抓起来,不会杀他。”

林云深虽如此说,可心里却七上八下。夜幕低垂,起了很大的风,又大又圆的月亮好像在云彩里穿梭一般,白鹇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林云深正歪在树上,见状倒是惊了一下。白鹇却已经是满脸通红,道:“杨师叔,我……”

“怎么了?”

“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白鹇说着伸手就要往怀里摸,林云深见他要把怀中符篆掏出来,冲过去一把按住他胳膊,谁知道白鹇用力一甩,就将他甩倒在地上,白鹇额头隐隐露出青筋:“杨师叔,你……你快走……”

“你怎么样了?”

“我头疼,好像……好像有人在我脑子里念东西……”

白鹇似乎万分痛苦,眼中清明渐退,笼上了一层水雾。林云深这才意识到,他和白隐的符篆根本压不住这毒咒,他们被假象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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