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逆宠_

  金靴缓步,屋外长廊中响起了非常轻盈的脚步声,柳於阵左右为难,听着那声音越來越近了,不禁也为宁香担忧起來。

  纵使宁香对子配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可他毕竟还年轻,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不懂事,若是被抓到那可是必死无疑的,也不知道宁香哪里來的胆子,居然敢在燕王的寝宫偷东西。不过……他既然能进來,无疑是燕滕华请进來的吧。

  权衡了醋意和正义,脚步声不绝于耳,随着时间越來越不容考虑,柳於阵突然冲出衣柜,一把将那宁香捂住嘴巴拖回衣柜里去。

  几乎的与此同时,“嘭,,”大门被无情地随手推开,來人酒气满满,从他刚一踏入房门,柳於阵就被那浓浓的酒气呛得差点咳嗽起來。

  喝酒了?小华喝了酒却还要见这个男人?!

  柳於阵蹭地來了怒气,把怀里的宁香捂得更紧,就差沒把他给捂断气了。还好自己发现得早,要是让喝醉的燕滕华看见宁香偷东西,那随便一掌下去,怀里这瘦弱的小人儿就沒命了。

  宁香被这突然的袭击吓破了胆,虚汗直冒,双眸吓得就差沒瞪出來,大口大口地在柳於阵的手掌中喘着气,拼命挣扎沒有效果,他便想要说话求饶。

  柳於阵感觉自己抓了个泥鳅,滑不溜秋的,心里更烦,“别乱动!你要是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宁香见抓走自己的并不是燕王的人,忙对他乖巧地点点头,再不敢作声。

  显然宁香也很感激他的出现,可是这燕王召见他他却不出现,也是抗旨不尊啊。

  

1848 悄无声息

  柳於阵只能靠感觉來判断燕滕华到底醉成什么程度,打心眼里不想两人见面的柳於阵,宁愿把宁香给扔到湖里去,也不想让喝醉的燕滕华跟宁香见面。

  此时此刻,走进房间的人轻轻唤了两声。。“宁香,宁香?”

  那声音简直柔和得让人酥心,除了在柳於阵耳边婆娑喊着“於美人”之外,他可从來沒有听见燕滕华这样喊别人。

  柳於阵生气地睁开眼睛,借着烛火微光,那无神却暗含杀气的眸子让宁香顿时打了个大大的寒战。直到那个声音伴着床榻响声渐渐变弱,柳於阵感觉到燕滕华已经上床歇息了,这个时候逃出去刚刚好。

  可是燕滕华武功那么高,要是把他们俩当成刺客了怎么办?本來把宁香推出去,让他们办完事了自己就可以借机逃走,问題是这个选择从來就不在柳於阵的思考范围内。“就算要找对象也该找女人”,他反正是这么认为的。

  过了好半天,床上的人再沒有动静,大概是睡着了吧。

  下午听万洵夜说起燕滕华的事,柳於阵还有几分触动,现在见他召见宁香,早已心死如灰,果然喜欢男人这种事是不对的吧。都怪那该死的燕滕华,早知命运这么坎坷,干嘛要掰弯他呢,混蛋……真想,再看他一眼。

  罢了,柳於阵还是事先寻找机会离开帝王寝宫,要是他一个人的话完全沒有问題,然而现在身边还有个打着坏主意的宁香。

  柳於阵把唇贴在宁香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说你,燕王待你不薄,偷玉玺做什么?你若不偷,你的叔父就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宁香早被他吓破了胆,这柔弱的公子哥似乎特别容易被哄骗,且不管他到底听进去沒听进去,柳於阵自也不希望他受伤的,既然他点头了,自己的忠告也就到此结束。

  感觉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这么久都沒有动静,除非燕滕华发现了他们而伺机行动,否则就该是睡了。

  柳於阵抓紧时间,轻手轻脚快速推开柜门。他们所躲的那个衣柜离房门还有好大距离,但与床榻隔着一层薄纱,尤其在这黑夜之中行动,更难分辨。

  柳於阵嫌宁香动作太慢索性一脚将他踹出门去,大门是开着的,白银般的月光洒进屋子,铺下一地冰凉。

  宁香见他可怕,连滚带爬地窜了出去,宁香本可以再从大门光明正大进來,假装一无所知便可,但堵在门口的柳於阵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他连叫喊都给忘了。果然做了亏心事,夜半敲门也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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