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逆宠_

  “子配,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被刚才的事耽误,我们要追上李虎恐怕不能了。”

  “王,”肖子配不是多事之人但也不会因此视若无睹,他知道他的王是怎样的人,他们真的能继续执行计划?“今夜现在主道住下吧,计划已乱,我们歇息过了再做打算。”

  燕滕华毫不应答,步子从不停下。

  “王……。”

  燕滕华的心被某个人捏碎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跟柳陵一样脆弱,能被柳於阵随意折腾。他失去了父王,失去了妹妹,失去了柳於阵。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他拥有的可以失去的东西吗?

  他憎恨被人抢走东西的感觉,他憎恨背叛。可是,背叛人的分明是他燕滕华。

  是他背叛了柳於阵所以失去了柳於阵,这样还祈求柳於阵记起他然后再被他伤害吗?呵,柳於阵应当忘了这一切才好不是吗?

  月兰被放走之前,她曾经问他:你到底把柳丞相当成什么?

  那一天起,他就发现自己不知道答案。他把柳丞相当成什么呢?囚犯?宠儿?丞相?

  既都是,又都不是……

  燕滕华再度吸了口气,胸腔里憋了一股酸涩,却沒有地方容它宣泄。

  呵呵。

  他是王。

  他是暴君。

  他……喜欢柳於阵……

  柳於阵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燕滕华转身离去的画面。在意识极度朦胧之时,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地心痛欲裂。

  是因为被打中了所以才这么疼吗?那家伙出手可真重啊!

  真是这样吗?为什么小希治疗了他,却还是这么这么的疼啊?

  看着那个人一脸又诧异又吃惊、又失望又痛苦的表情,他怎么会觉得不希望那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來呢,他不禁觉得,那个人就应该是霸气的,高傲的,沒有任何退缩的硬汉子。可是那个人打中他的时候,那张脸迷茫而悲怆。

  他伤得不重,他很巧妙地从燕滕华的掌下避开了要害,而且那一掌其实也不重,不足以取人性命。

  可是他不想醒來,迷茫之中燕滕华的轮廓异常分明,燕滕华亲吻了他,鼻尖正对着他的,他们如此接近却又无法触摸,身上除了疼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感觉。

  柳於阵知道刚才躺在白茅草之中是御灵希对他使用了魅惑之术,御灵希很擅长媚术,他不说穿,那是因为他在无尽的温柔包被时,满眼都是那个暴君燕王。

  他不能伤小希的心,他什么也不会说,也不想抵抗。

  他这么在乎小希的心意,而他自己的心呢?

  燕滕华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但柳於阵却留下了一大堆想要问的问題,他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他有种无法释怀的感觉,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从自己心里赶出去?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

  御灵希将他精心地照料着,只要有御灵希陪着他的伤就好的很快。奇怪的是柳於阵的伤一直好了又复发,御灵希从不怀疑柳於阵会偷偷跑出去,见他伤了,御灵希就会治他,其余的并不多问。

  已经是傍晚了,他正躺在自己柔软舒适的被窝里。

  下人说御灵希有事离开,今晚估计无法赶回來,要他自己好好养伤。

  他是去找那个燕滕华算账了吗?不,应该不是。

  柳於阵听御灵希说过,如果可以,他不愿意跟燕滕华有任何接触。那么他出去的话,更大可能是李虎的人又过來挑衅了。看得出李雨楼很想得到转生石,很想得到御灵国。所以在这里埋伏变成了势在必行的事。

  待为他换洗的下人出门去以后,衣橱边立即闪出一道黑色的身影來。

  “你躲在我房里干什么?”柳於阵看也不看就问,对于那个气息他已经熟到爆了。

  桂小柒走到他的面前,身上正穿着万洵夜那件老土到不行的黑色袍子,那袍子很独特,看上去有点像古老的祭司袍,因而柳於阵不会认错。

  桂小柒刚一过來立即在柳於阵头上敲了一记爆栗,“你怎么又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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