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守卫(番外)_

  卡洛斯揉了揉鼻子,嘀咕了一句:“好像我愿意打喷嚏似的。”

  艾美不爽地看着他:“那就是你鼻粘膜有问题,有时间到我这里来检查一下您那身娇体贵的鼻孔——那个谁让我来找你,他刚刚喝了一杯加料的葡萄糖,被我放倒了。”

  

  卡洛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沙发上,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头却歪在一边的阿尔多,舌头打了一下结:“你……什么?”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艾美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自己也被我放倒过,别那么少见多怪。”

  卡洛斯:“……”

  

  “睡着了不让别人碰,他当自己是带着贞操环的妞儿么,谁都惦记着他那尊贵的屁股?”艾美不满地嘟囔着,用脚背踢了呆呆的卡洛斯一脚,“还有为什么你就是例外?别告诉我这是插出来的心电感应!”

  

  “我当过他的治疗师。”卡洛斯干巴巴地回答。

  艾美一愣,随后问:“你不是在实习期就被赶出来,所以后来只能转行当猎人了么?”

  

  “所以只是他一个人的专属治疗师。”卡洛斯嘴角抽了抽,“还有猎人是个多见不得人的职业么伯格先……好了,别踩我的脚,你超重了!女士,女士行了吧?”

  

  “哦,原来如此。”艾美顿了顿,感慨,“他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怪不得变态了呢。”

  卡洛斯意识到自己惹不起他,跑了。

  

  艾美看着卡洛斯拎着那件可笑的外衣,踟蹰了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轻轻地搭在了阿尔多身上,然后好像做惯了这事似的,顺手把衣角压平整,扶着阿尔多的肩膀,慢慢地让他平躺下来,又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卷成一卷,塞到他脑袋下面当枕头。

  一些列的动作,自然得像是这样做过千百万次似的。

  

  艾美靠在墙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瞧,他曾经诧异于别人竟然和自己一样,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原来居然是另有隐情——他们之间,就算没有回应,至少也有回忆可以聊做安慰。

  自己这又算什么呢?艾美弹了弹烟灰,自嘲地一笑。

  有的时候他去恶心路易,真的有点故意的成分,期待着也许有一天,他就会从对方那越来越恶心的眼神里看清楚了自己,就死心不再纠缠了。

  

  而且这样,或许……也没人会觉得他其实是在认真追求路易吧?

  多妙的主意。

  

  阿尔多一觉醒来时,所有人都已经散了,休息的休息,出门的出门,他眼还没睁开,就先皱了皱眉——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有挥之不去的“驱蚊药水”味道。

  阿尔多坐起来,嫌弃地把那玩意扒拉到一边,这才发现卡洛斯背对着他,一只手撑着头,坐在监控器前面,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直到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才发现卡洛斯是睁着眼的。

  绿眼睛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好像在发呆,盯着笔记本电脑键盘的某一个格子,神色晦暗不明。

  

  “卡……”

  卡洛斯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左手腕。

  对阿尔多这样有条件要耍流氓,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耍流氓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他的正常反应应该是下一秒就把自己的手指缠上去,然后弯下腰把他圈在椅子里,趁热打铁地讨个热吻什么的。

  

  可阿尔多却像是被烫了一样,猛地把自己的手往回一抽。

  卡洛斯把他手背上的青筋都给攥出来了,阿尔多硬是没抽动。卡洛斯略微抬起头来,眼睛被遮在了帽檐的阴影里,看起来几乎变成了幽深的黑色,他一声不吭地扳开阿尔多的手指,对着他的掌心,简短地命令说:“出来。”

  这不是咒文,却让人明显感觉到他周身咒文奠基形成的场,阿尔多手心上的皮肤上慢慢地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片刻后,又凭空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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