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春_

符卿书悠然望着脱衣小哥的背影,X的,老子清清白白堂堂正正,行正坐端绝不心虚。绝不心虚。

刘知府早上饭后来问安。第一句就问:“七千岁昨晚上睡的可好?”

符小侯摇着扇子似笑非笑,我摸着下巴,嘿然一笑:“好得很,哈哈,好得很。”

第四十四章

苏公子在老苏家正厅前的回廊上对我轻轻一笑:“王爷昨晚上在行馆,睡得可好?”

我抖一抖脸皮,龇一龇牙齿:“好。”气从丹田起,胸腔里堵了一堵,喉咙里绊了一交,待出牙关,飘的有点小虚。

天杀的长舌头小奴才!

我同刘知府说还有些事情,与符卿书又回了苏府。刚进门,小全从穿堂的凉床上弹起来,猫着腰问:“王爷昨晚上在行馆睡得好么?”

我应了声好,继续向里走。背后听见小全嘀咕了一声:“瞧模样小顺说得,竟是真的。”

平日里小顺小全在我背后嘀咕我只当风吹,偏偏今天回头问了究竟:“小顺说什么了?”

小全扑通跪在地上。两眼却闪闪发光似有所图:“小顺昨晚上来报信后回行馆去侍侯王爷,没一个时辰又折回来了,说是刘知府给王爷房里安置的人比小的们服侍得还周详妥帖。用不上他了。”

符卿书将扇子在手心里敲了两敲,嗤的一笑。老子都能想得出,昨晚上小顺贴着墙根挨个跟满园子人说:“王爷正搂着刘知府送得小倌儿,在房里快活的不得了!”

在前庭撞见忠叔,忠叔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问:“王爷昨晚上在行馆睡得好么?”

我说:“好,好得很。”

然后就在正厅前的回廊里遇见苏公子。别人倒罢了,连苏公子都来这么一句,老子脸上当真快挂不住了。

我旁边的符卿书又嗤了一声。

我清清喉咙:“苏公子,我正有些事情想找你帮忙。”其实我找苏公子几乎都是找他帮忙,但是今天尤其觉得难开口。

符小侯绕进回廊往厢房方向去了,我说:“这里不方便开口,借一步说话。”

苏公子引我到了书房,合上房门。我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今天刘知府领了位江员外,说要求我给他家酒楼题个字。”

这就是我南下一定要请上苏衍之的缘故,苏公子会仿小王爷写的字。仿的连小王爷的亲娘都认不出。老子离了苏公子,寸步难行。

苏公子眉头紧了紧:“你应了?”

我摸摸鼻子:“没实在答应。我说看看有空没有,有空了心情好了,就给他写一个。难不成题个字,其实也有讲究?”

苏公子道:“马公子敏锐。江员外与扬州卢庭是现下两江最大的商户。自家兄故后,岁贡的茶叶都是江家在黄山的茶园出的。苏家的几十亩茶场也被他收了。两江的总商估计出不了这两家。”

我干笑:“不会我给他题了字便是撑腰帮他做总商罢。”

苏衍之说:“正是这样。”

**!江员外也太抠了罢!不就昨天老子吃的那两桌子菜是你家酒楼的师傅做得么?今天就跑来嘴一张跟老子要总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苏公子又道:“还好马公子应的话正挡了,往后只当没这回事罢了。”看了看我,欲还说些什么,咽了。

我苦笑:“苏公子,要是连你都不跟我直着说话,我马小东再没有一个可以有话便说的人了。”

苏公子终于直说了:“刘知府可还送过别的什么人事没有?”

我说:“没了,就昨天吃了两顿饭。晚上给我屋子里塞了个小倌。我要赶他走,他说我赶他走刘知府不放过他。我看他哭得可怜,就让在地下睡了一宿。只当做个好事。他睡地我睡床。真的什么都没有。”最后一句我加了重音。义正严辞地挺了挺胸膛。

苏公子终于跟平常一样笑了笑。拨开云雾见太阳,感动。“只是马兄委屈了些。衙门的人事万不能再收了。”

只是马兄委屈了些,一句话暖透我心窝。我伸手抓住苏公子肩头:“苏公子,只要你信我,天底下人全不信我都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