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

  玄沐羽很少让玄澈到颐天宫,因为都是他自己到清凉殿去。玄澈正纳闷的时候,被玄沐羽拉入兴庆殿的卧房中,从一个茶壶中倒出一杯茶,然后指着那杯茶对玄澈说:“你那宝贝儿子的杰作哦。”

  玄澈看了一眼那茶水,当场脸就黑了,那茶水倒也没什么,就是表面上浮了一层白粉。玄澈看着那白粉问:“这是什么?”

  “化功散外加mí • yào 。”

  “……量太多了?”

  “对,没化开。”

  玄澈觉得现在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自己教了十一年的小孩居然连下药都下不清楚,真是令他失望到了极点,还以为这么久没有动静能收到什么出乎意料的惊人消息,看自己是高估他了。

  玄澈揉揉额头,无奈道:“你就装着被药倒了吧,且看看他晚上能做出什么事来。”

  

  其实玄恪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搞到化功散和mí • yào ,还要确定玄沐羽是不是真的在颐天宫里,因为玄沐羽几乎把未央宫当成他的寝宫了,好不容易确定今晚玄沐羽会在颐天宫,于是玄恪就欢天喜地地来下药了。

  到了晚上玄沐羽假装中了mí • yào 早早上床睡去,玄恪带着长薄前来,光明正大地说要求见太上皇,殿外的太监得不到玄沐羽的回答又拦不住太子,只得让他进去。玄恪来到玄沐羽床前,看到玄沐羽还在睡就放心了,又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确定对方没有反应,于是对身后的长薄说:“去叫父皇过来!”

  说完玄恪点了蜡烛,在床边坐下,拿着匕首在玄沐羽脖子上比来比去,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割死人又不累的姿势,现在就等玄澈来了。

  玄澈很快就来了,进来看到玄恪拿刀逼着玄沐羽,虽然知道今日之事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但心脏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玄澈皱了眉头,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玄恪指指书桌,不耐烦道:“写诏书,不然我就——”玄恪将匕首往玄沐羽脖子上压了压,但并没有压出血。

  “这就是你的逼宫?”

  “是。”玄恪很认真地点头。

  玄澈忽而笑笑,在茶几边坐下,倒出一杯茶水,正是中午浮着白粉的茶水。玄澈对着玄恪举起茶杯微微晃了晃,笑道:“就凭这个?”

  玄恪冷冷一笑:“当然不是,那么恶心的茶水会有人喝才奇怪!”

  玄澈挑了挑眉毛,发现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糟,或者说事情正在往另一种糟的方向发展。

  玄恪匕首不移开玄沐羽的脖子,用另一只手在床头摸了一会儿,摸出一个小小的玩意儿,他摇摇手中的小玩意儿,说:“这个东西上面本来有一根绳子,一旦绳子断裂里面的迷雾就会喷出,任何人只要吸上一口都要晕倒。而那绳子,只要皇爷爷一拉被子就会被拉断!”玄恪说着从被子上拉出一个线头。

  玄澈脸色变了变,玄恪笑得愈发得意。

  玄恪洋洋道:“怎么样,这次我可以少奋斗几年?”

  玄澈突然笑起来,颇为诡异,放下茶杯摇摇头,笑道:“再等十年吧!”

  玄恪脸色一变,刚要反驳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人抓住,一股大力就着手腕往后扭去,玄恪还没能发应过来手已经被背到了背后,整个人被翻了个身摁在床上,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你这小家伙,和澈斗还太嫩了。”话音刚落,玄恪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疼得玄恪眼底一下子冒出一大片水雾。

  玄恪挣扎着扭过头来,就看到玄沐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身,而玄澈就靠在他怀里,两个人都笑咪咪地看着自己,狡诈得让人毛孔倒竖。

  玄恪惊叫道:“你没有昏?不可能!”

  玄沐羽道:“算你还有点脑子,那迷雾我确实吸进去了,脑子也昏了一会儿,只是你进来那么大动静,再晕也醒过来了!”

  玄澈笑着摸摸玄恪的脑袋,虽然被躲过去,但玄澈还是好心情地说:“看在你能想到用沐羽胁迫和懂得用机关的份上,勉强给你一个五十分,不过你这次表现还是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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