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

  玄澈被身后的人牢牢困在胸膛和池壁之间,背脊上传来的温度竟烤得玄澈眼睛发酸。

  “不好……”玄澈摇头低语,他不敢回头,生怕被身后人看穿了他即将被戳破的脆壳。

  “那让我抱着你想。”男人耍起了他惯用的无赖,“你不在我身边,我连脑筋都转不起来了……”

  玄澈心中气恼,却又哭笑不得,反手搡了身后人一把,但没能推开,气话不经思量就出口道:“你抱着我肯定想不明白!等我死了你就想明白了!”

  话出口,玄澈也知说的重了。他们两人,一个老,一个病,“死”是他们之间最忌讳的字。但玄澈并不想去弥补什么,或者说,这就是他想说的话。有的人,总是等失去才会去珍惜。玄澈不想这样,若是一时痛楚能让这份感情延续,再痛的话玄澈也要说。几十年,生生死死,分分合合,一点点堆积出的感情岂是说放就能放下的。这男人若真的不懂,玄澈就要逼他懂!

  果然,男人沉默了,紧紧圈住玄澈,生怕玄澈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玄澈任他抱着,将脸颊枕在男人的手背上,小心地感受许久不曾触碰的思念。这双手经过岁月的洗礼透出了隐隐的苍老,略带粗糙的皮肤上爬了些许皱纹,青色的血管微微突起,按压时能感觉到那独特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弹性的柔软。但这双手依然是那样骨节分明,看着便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它宽厚而灼热,带给人安全感和……情欲。

  玄澈的脸有些红了,他想将自己的手指扣入这双手的指缝间,让两人十指相扣,掌心相对,这是他最喜欢的,似乎彼此的命脉都在相贴的掌心里连成了一体,他也希望这双手能像以前一样抚摸自己,那种宛如触碰珍宝一样的温柔,总是会让他心动。

  但是——

  哼!

  玄澈撇撇嘴,他要好好将这个男人教训一次,这家伙,老是搞不清楚状况,让人忍无可忍!

  

  过了半晌,玄沐羽终于缓缓开口:“澈……你是最重要的……”

  玄澈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这才枕着玄沐羽的手背慢慢问:“为什么?”

  玄沐羽顿了顿,挤出一句:“因为是你我的澈。”

  糊弄人!玄澈气得直想狠踹这男人一脚,好容易稍稍平息的愤怒,才冷冷问道:“那你的枫儿呢?”

  “她……”玄沐羽一时结舌,被玄澈真的踩了一脚,才忙道,“她、她不在了!”

  玄澈猛地抬头悲愤道:“那我也去死好了!”

  玄沐羽顿时急了:“不要!”

  玄澈冷笑道:“为什么不要?我死了我就最重要了!你让开,我不想赤条条地死在浴室里!”玄澈说着要走,但是玄沐羽困着他,玄澈倒也不是真的要走,所以挣了两下没挣也就不再挣了。

  “我……”玄沐羽支吾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玄澈心里极不痛快,但还是强耐着性子等待玄沐羽的下文,但等了许久都不见玄沐羽有动静,玄澈觉得这人真是无药可救了,他抓起玄沐羽的手狠狠地一大口咬下去,痛得玄沐羽也是一个激灵,彼此之间贴得就没那么紧了,玄澈趁其不备上了岸,扯过衣服草草穿好,当下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玄澈回到卧室还不能睡,头发没干,睡了要出事,只能拿了一本书坐在那里等头发干。好在男子的头发也只蓄到肩胛骨下面一点的长度,若是想女子那样及臀的长发,那就郁闷了。

  但是这会儿玄澈满脑子都想着玄沐羽的事,哪有心情看书,而且夜间的照明条件也不好,玄澈怎么也适应不了。看了两行觉得头痛眼乏,索性将书扔到一边,将长发随意束在脑后,提了一把剑走到花园中,开始练功。

  玄澈从小练功,按说身手也很厉害,只是他在安王的叛乱里受了重伤,元气大伤,功力大退不说,心脉受损,整个身子骨都变得不宜运动,再加上被玄沐羽猜忌而引发的心伤,玄澈陷入心灰意冷的心境之中,从此对武功一事就荒废了,就算后来和玄沐羽和好了,但身子伤了就是伤了,养不回来了,玄澈也就不再积极练功了,只是偶尔拿出长剑舞上几招,算是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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