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

  不过玄澈也时常会想,或许应该先让工商阶级自己发展起来,当这个阶级壮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他们自然就会向朝廷要求政治权利了,到时候做什么也都是顺理成章。

  玄澈却又想到,在前世时他曾读过一部论著,那位著书的史学大师罗列了大量的资料,证明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的工商业水平就可以和英国工业革命之前的水平相媲美,但却因为种种社会原因,竟让家国主义社会制度又持续了两千年还没有产生真正意义上的资本主义萌芽。

  这让玄澈有些怀疑,就算让工商阶级壮大了,他们是不是真的会自己提出政治需求呢?

  或许需要一些外部催化剂才可以。

  玄澈想着这些,离开了上书房准备回他的清凉殿,他没有忘记卧房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进入未央宫的时候就看到玄沐羽的步辇已经停在院中,玄澈想到临走前玄沐羽说的那些话便不由得笑了

  步辇在此就意味着玄沐羽还没有离开,玄澈进屋,果然看到玄沐羽穿着寝衣靠坐在床头看书,不过看样子玄沐羽已经洗过脸了,胡子剃了,脸上很干净,只是头发没有束起,随意用绸带扎了一下垂在脑后,但这种随意并不减损他的华贵,反而透出一股子闲散的雍容。

  其实玄沐羽和玄澈不同,他是百分之百的纯粹皇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是他的最好写照。他是十分注重仪容仪表的,特别在玄澈面前,或许因为年龄的差距,他总是尽可能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玄澈。虽然他早上说要玄澈给他梳洗,但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睡后的不雅暴露给玄澈呢?

  玄澈进门的响动让玄沐羽将注意力从书本上移开,他的目光落在玄澈身上,看书时沉静的气质立刻烟消云散。在玄澈眼中,这男人身上仿佛突然冒出了无数不安分因子,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活蹦乱跳。

  玄澈不禁发笑,他觉得这个男人愈发像个孩子,实在可爱。

  本来玄澈这人挺善良挺正直的,但是和这满脑子邪恶还精力无限的男人在一起久了,也不免会有些坏点子冒出来。这时他看到玄沐羽全身上下所有不安分要素都开始复活的样子,心里念头一转,便开口笑道:“父皇,让儿臣为您梳头吧。”

  果然,玄沐羽的脸色顿时黑了大半,他气得咬牙道:“不许叫我‘父皇’!”

  本来这个称呼是没什么,但现在这个称呼却会让玄沐羽不断想到自己已经是五十一岁高龄的“老人”了,就算他现在还是精力旺盛,但却总是经不住害怕。

  他们已经错过二十五年,又拖延了二十五年,直到现在才相爱相守,少一秒都是奢侈,多一天都是天赐的幸运。

  玄澈不会不知道玄沐羽的想法,他挨着玄沐羽坐下,轻轻抱住他的腰身,倾了身子,贴上男人的耳根,柔声唤道:“沐羽。”

  热气喷在脖子上,像猫尾巴一样在玄沐羽的心上搔来搔去,搔得他心跳加速血脉忿张。两人接触得越多,玄沐羽对玄澈的抵抗力就越少,只要玄澈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贴近,他就不得不缴械投降。就像现在,玄沐羽明显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冲,明明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明明昨天才刚刚发泄过,可是那难以控制的小家伙这时候却禁不住诱惑又隐隐热起来了。

  只是这时候是大白天,是皇帝办公的时候,玄沐羽就算是个sè • qíng 狂,也不能在这时候硬拉着玄澈解决问题。

  玄沐羽叹气,咬了一口玄澈的耳朵,气道:“小心我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玄澈轻笑两声,明显没有将玄沐羽的威胁放在眼里。

  

  皇帝还是很忙的,玄澈和玄沐羽也就是这么略为缠绵了一下,玄澈拉着玄沐羽起床,为他束发戴冠。玄沐羽很享受玄澈为他梳头的感觉,那种小心翼翼的珍惜在梳齿间流淌而出,细心呵护着他的头发,有时候玄沐羽甚至会嫉妒自己的头发,却也为自己拥有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而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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